列。那是怎样大胆癫狂的设计,将豪宅半空悬挂在崖巅之上,开窗便是万丈悬崖,左侧阳台更有飞流而下的瀑布直呈眼前,冬天瀑布冻结,就可见根根冰箭悬在阳台对面,伸手可及。
苏格格掩下那抹惊诧和惊艳,将景物结合一体从来是奥弗多的拿手好戏,可他为人怪异,二十年也鲜有作品问世,从不轻易动手替人设计,但眼前的景物又和他手法像得厉害,不禁扭头去看孟宗少,期冀可问出答案来。
一股呛人的烟味儿直冲进鼻间,苏格格皱眉屏了口气,孟宗少此斜斜歪在座位上,开了车窗,正徐徐吞吐着一圈圈白雾,琥珀色眼眸猫儿捕鼠般自白烟过眼中觑着她。
方要问出口的话就此堵在了喉咙口,眼前不禁浮现另一人的脸孔,唇上似又有了温度,薄荷气味儿沾染着她的唇齿,浸染着她的呼吸,苏格格脸上掠过一丝怅然。
想问的话悉数吞入肚中,仰头慢慢靠到椅背上,长长叹了口气。
顶上不见蓝天,灰白色车顶挡住了欲驰骋的视线,苏格格言语黯然:“孟宗少,我们这样算怎么回事儿?你将会是我姑父,我就会是你外甥女,不管愿不愿意,这都是事实。我们就不能和其他人那样和平相处?日日像仇人这样,你就不累吗?”
这些天来难得心平气和,忘却照片的事,忘却他的胁迫,没有厌恶,没有怨恨。苏格格摇下自个儿这边的车窗,让新鲜的空气一股脑儿钻进来,驱散他吐出的烟味儿,自己则从包里拿出烟盒来,淡淡薄荷味,绕在鼻尖轻嗅,点上,捏在指间,将手搁在窗台上,风吹烟燃,火星字跳跃眼前,薄荷气味儿隔着远远带来心安。
孟宗少侧头看她一眼,并不在意她的说话,反倒是将自己手里的烟摁灭,伸长胳膊劈手夺了她刚燃上的烟径自猛抽了一口。
初时微愕,省过神来苏格格蓦的觉着好笑,红唇白齿,不禁溢出一声笑来。
似受了蛊惑,那一声笑挠进他心窝里,孟宗少眼尾扬起,也随着她笑起来,反手将刚抽了一口的烟极快的塞到了她微启唇间,动作之速,苏格格措手不及。
突如其来的强迫,苏格格避无可避,就着海绵体呛了一口烟雾,旋儿急急呛咳起来,不多时便眼泪溢出眼角,下意识抬了手背就要去揩,手到半空却被捏住腕子摁到了腰侧不得动弹。随即眼角肌肤触及到温热柔软,蝶翼扑闪,泪珠被一滴滴含了去。
这状况实在大出她所料,一时间脑中警铃大作,苏格格想都未想,未被制住的另一只手劈头就抡了过去。
孟宗少眼角边带着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