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而逝,极快便恢复了笑容。
苏格格一身极地雪白绸裙,露出两边圆肩,头发已长,足够盘起,白颈修长,手中珍珠提袋,微风起,绸纱撩动,佳人独立。在学校一向假小子惯了,这般打扮也不定有几人能认得出她,这也是她答应陪他出席校庆的原因之一,再有,就是她的自由,她答应与他三月,到时候互不相欠,各走其路。
与校长寒暄完又有各家股东,苏格格实在不耐这种应酬,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去“洗手间”,孟宗少琥珀色瞳眸深深看了她一眼,只一瞬间,那钝刀般要剜人心的感觉便消失不见,他不变笑脸,边和旁人招呼,边叮嘱苏格格别走得远了。
那句话是显然的警告,苏格格懒得扯笑应付他,松开挽在他臂弯的手臂往礼堂外去。
手提包里没有唇膏眼线,脂粉,只有一包女士烟,抽出一根点上,深深吸一口,她从前不抽烟,包里的烟不过装样子,凡是却没有绝对,眼下她已熟稔得很,那一口烟雾下去,甚至能在胸腔绕出个漂亮的圆圈再自她唇间吐出来。
“这玩意儿你真的喜欢?”
指尖蓦然一空,苏格格抬头,漂亮的连环烟圈,多像一副银链手铐。眼前顿时模糊,小心翼翼的移上他的脸,斜飞入鬓的眉,亮如星辰的眼,挺直鼻梁,带笑薄唇。
“臭丫头!”
许皓伦将手中未燃尽的烟丢到地上狠狠踩灭,捧起她双颊,低头吻上去。
温热相贴,她闻到了他口中的烟味,清凉的薄荷味道,混着她唇间的薄荷味儿,抵死缠绵,相依相随,热烈的回应,一如她心想的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