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端焦虑的声音瞬间难看。
“好,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踩下油门,车子如弦般直驰而去。
到苏家门口,姚君兰已经在等,许皓伦一下车,姚君兰便迎了上来,将格格一回来就发脾气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肯见人的事告诉了他。
许皓伦脸色一黯,坦然告知了姚君兰两人下午吵过架,姚君兰只当是情侣间吵闹,嘱咐了许皓伦两句就让许皓伦留在家里好好和格格说说,今天苏丰年的看护请假,她得赶过去照看。
看着门被关上,许皓伦揉揉眉心,抚额靠墙,长长叹了口气。
时间点滴滑过,房内始终没一点儿动静。
每一分都是煎熬,房内异常气闷,想是又一场暴雨即将临近。
手上腕表指针不停不息,头越加痛,屈指轻敲门板,许皓伦如叹息般沉沉唤道:“格格~”
只一句两字,就再说不下去。之前那般侮辱她的话,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说,道歉?浅薄苍白得连他自己都不屑一顾。她若想打他,骂他,狠狠给他一拳以解心中怒怨,他都依她,总好过眼下僵持,连一点回寰的余地都不给他。
“格格。”
身上还有急要的事等着去处理,一天没睡许皓伦头很痛,太阳穴沉沉的想灌了铅,抬手用力揉了揉,搁在口袋里的电话适时响起,wonder提醒他勿忘今早十点的会议,时间虽早,但这次事关重大,也怪不得wonder会这么紧张。
事事烦乱越觉胸口气闷,将外套脱下搁在手腕,许皓伦低头将前额抵在门上,好似与她亲密相触,鼻息相融,愧色难减,他又一次唤了她的名。
始终安静的房突然从里洞开,许皓伦微微倾了身体,恰好及时稳住,没撞到那纤瘦的人身上。
苏格格眼中含泪,恨意难消,向上仰头瞪着他,怨恨,隐忍,伤痛。
“格格,对不起,我……”
她头发散乱,只罩了件宽大T恤,一双修长白皙双腿,脚踝裹在可爱兔毛拖鞋里,样子娇弱,不见平时一分凶悍,许皓伦两眼却只盯在她脖间那清晰的蝴蝶印记上,她洗得泛红的双颊上,她搓得蜕皮的肩膀上,刚出口的歉语生生压下来。
愧疚顿化为满天怒气,转而生为难言疼惜,许皓伦将她紧紧抱进怀里。
“谁干的?”
“谁干的?”
越箍越紧,只有这样才能将她好好护住,只有这样才能扶住她瘫软的身体。
许皓伦悔恨交缠,点漆瞳眸隐隐有光,似箭似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