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格和孟愉拈了香,虔诚叩拜,每一口头便深深匐身以拜,并不许什么愿望,只因真实折服于佛爷如此宽大,如此慈悲。叩拜之后将手中线香轻插在香炉之中,静看袅袅香烟片刻,便往吊桥走去。
这个季节非出游好时节,春假刚过,百业待兴,学生便回了学校,开始一学期忙碌;上班族便回自己岗位,焦头烂额于假期症候群;至于政要,则操心新一年的民生,大计;是故灵叶寺游人自然不多,只真心来享佛光,念静谧的人慢悠悠,虔诚的叩拜,而后退去专设的禅房那儿礼佛参禅。
以观光为主的吊桥就更少见人了,碧波河上两侧空旷,风来呼啸,满目只河水玉带蜿蜒,远远的微有红叶飘来,若夏秋确实是好地方,清爽怡人,冬天虽景致不错,却极少有人愿意弃了温暖而受风寒只为赏那片刻风光的。
孟愉和苏格格从吊桥这端十米外的祈愿塔过来就看到略显臃肿的身影独立在桥上,风吹衣动,长发挽起,一身墨紫色,颇有些油画厚重的味道。
觉身后簇簇而动的风声中夹了落落脚步声,扶着丝网防护的索栏远眺隐隐山落的苏慕雪顿了顿,按在凸肚上来回安抚的的手略略一停,本挂了丝期待神色的脸孔便沉了下来,描绘精致的妆容顿时垮塌一般。
越是相近越是不安,心跳得飞快,苏格格暗暗捏拳,抽了口气,冷冽的气流像碎玻璃渣儿钻进她本不舒服的嗓子眼,一点点钻得疼。干脆放开了步子,急走而去。孟愉未觉,不过转眼已经被她丢在身后两臂的距离。
他电话里那样的口气,那样诡异的氛围,她早该怀疑,或者已经怀疑,可她还是来了,她以为她的忍让坚持总还是能换回些什么的,可结果呢?结果呢?数着脚步,辨着远近,苏慕雪放在凸肚上的手微微抽搐,似在积聚着全部力气,伺机而发。
待苏格格离苏慕雪还有两步距离,单手扶着索栏,一直看似不察的苏慕雪霍然回头,一巴掌挥了过去,打算停下脚步唤人的苏格格始料未及,那一巴掌便恰恰好落到了她脸上,落声清脆,惊了一湖静谧清水。
来时本因过于虚弱打着点滴,硬撑着才到了这里,只因知道错了这次再要有机会,实在不会容易,却是如此无端的受了一巴掌,苏格格跌撞在摇晃不稳的吊桥铁丝网上,身体半边挂在索栏上,险些掉进碧波河里去。
玫红色织锦披肩落在磨得光滑的实木桥板上,木质风吹日晒后斑驳苍白的颜色与隐着黑的玫红,猝然醒目。
孟愉快手扶住苏格格,几乎是即刻就要反手打回去。管她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