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愉便担心是不是苏格格冲动之下和孟宗少起了冲突才打伤的。
血缘,血缘除了血管里那丁点相同的血液之外还有什么?任何感情都需要用心经营,即便生命之初就有了割舍不断的联系,没有悉心相处唯冷漠,淡然,这点天生的联系也会消失殆尽。
孟宗少和孟愉虽同胞兄妹,从小到大也没真正亲近过,互相当彼此不存在,若非这件事,若非这件事……
苏格格付了车钱往医院大厅里走,仰头望了望蓝天,几朵白云悠闲飘忽其上,她突然替孟宗少难过,此时此刻,他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只有唯血缘之亲的妹妹。
按键等电梯,看着红色数字一层层往下跳,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苏格格掏出来一看,竟是母亲!她可从不打电话,一打电话便是真的有大事,苏格格急忙按下通话键。
便听电话那端姚君兰急促的喘息,似乎夹着哽咽,苏格格的心一下子被掉起来。
等不及电梯了,冲到安全楼梯那儿,两级一跨往楼上跑去,边跑边听着母亲在电话里结结巴巴絮絮叨叨的讲着自己没看好公公,害公公摔倒在地上,又进了手术室。
赶到急诊室外边儿,一眼就看到母亲坐在等候的椅子上,两手紧紧拽着放在胸前,祷告、焦急、内疚,不时往亮着红灯的急诊室探望。
“妈妈。”
苏格格喘着气喊了一声,咽口唾沫快步走到母亲身边坐下。
姚君兰眼眶红肿,显然已经哭了一场,见到女儿来了,似小孩儿般抱住了苏格格,伏在她肩膀上。
苏格格抱紧母亲,轻拍她后背:“不会有事的,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姚君兰显然是受了惊吓,摇头,声音哽咽:“我只是去打个水,回来就看到你爷爷拔了氧气管摔倒在地上,脸色铁青,我应该找护士小姐照看着再离开,都是我不好。”
“妈妈,不关你的事,不关你的事。”
听着母亲内疚,忏悔,苏格格心疼不已。
“格格,我没照顾好你爷爷,我不知道怎么和你爸爸说,都是我不好……”
姚君兰歉疚深重,说着说着哑了嗓子,声不着调,眼泪滚滚。
“听我说妈妈,”苏格格便推开了她,看着母亲的眼睛异常坚定明亮,“我们已经尽了我们的责任,就算有什么,那也不是我们能预见和阻止的,爸爸他也明白。”
“所以,”替母亲拭了眼泪,苏格格柔下声音安慰道,“别难过了,你已经一晚上没睡,要累病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