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这么好,切磋身手呢?我也下来试试?”
“不了,他还有事。”
他的巧劲儿使得可好,虽肩膀不痛却也怎么也掰不开,苏格格一时急了,回了孟宗少一声,抬脚就往许皓伦脚尖使劲儿一踩,趁着他讶异而疏的时候,极快的从他手臂下钻了出去。
孟宗少很是配合,早早替她打开了一边的车门,苏格格几乎是逃上车的。
吹一声响亮的口哨,孟宗少得意的送许皓伦一记胜利者笑容,车子疾驰而去。
许皓伦站在原地,幽深幽深的眼如古潭之水,无波无漪,连一点月色倒影的亮光也全叫潭边树荫遮蔽,只有黑,只有漆墨一般的黑。看着疾驰而去的车子,刹那的心伤难忍被另一件缠绕心头的事情拂去痕迹,他慢慢勾起唇角,露出意味深长的弯弧。
车子在阑珊灯火中穿越行驶,平滑的曲线,流淌的眼前景物,光与影交织出一幅一幅诡异扭曲的画面,一如她脑中残缺不全的碎片,明明就要看到那纵然而跃的究竟是什么,下一秒竟然全是空白,他,是谁?在她那全然忘却的几个月记忆中,他,许皓伦,究竟是谁?
他们嬉笑打闹,他们互相争着斗着,这感觉情景都相似得几乎就在眼前;他的接近,他的有意无意的提示,他们之间的纠葛,亦然尽在眼前;偏偏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都记不起来。不,或者是有印象的,每次,每次他那样看着她,眼中全是她的影子,便全世界都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蓦然渴望就此沉溺在他眼中,强烈抗拒想要将他推离她的世界,矛盾的情绪反复交织错杂,撕裂着她心脏的每一分每一寸,她害怕,她彷徨,却全然不知这份害怕和彷徨从何而来,她很,无力。
懒懒靠在车窗上,低头不再看让人眼花缭乱的车灯夜景,也不再想让她心烦胸闷的那双噬人双眼。
“格格~”
“苏同学或苏小姐,”一点不客气,苏格格拖着尾音懒洋洋更正孟宗少的称呼,“我们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