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着找着忽然觉得不对劲,总感觉后面有个人。
我往回看,仍是一片漆黑。
我狐疑地转头继续翻书包找钥匙。
忽然传来的一阵小声的低泣让我彻底崩溃。
我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上,书包也直接自由落体,东西也散了一地。
看来是天亡我也,从早上苟且偷生到现在也算给我恩惠了。
妈的我是不是得感恩戴德一下体贴入微的老天爷。
临走了还不忘送我一个贞子的片段。
“是刘白吗?”
哭声渐渐止住,继而是一声很微弱的人话。
我去这世界疯了吗,鬼还知道我叫什么。
我没回话,佯作镇定,但全身颤抖的连衣料摩擦的声音都听得见,而且颇有再磨下去目测要自燃的趋势。
一双冰凉的手忽然扶上我的脸,冷的我一哆嗦,脑子一团乱,我在想还不如LI直接把我给解决了,或者瑶天的黑衣人直接一掌劈死我吧。
“真是你啊刘白,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一晚上了。”
我听这声音很耳熟,又觉得这素手的温度还是有点恒温的感觉,终于鼓足勇气抬头看眼前。
借着楼道窗外淡淡的月光,居然是张星星。
张星星是坐在我前桌的一个姑娘,平时嘻嘻哈哈,尤其是那头飘逸的秀发每天都在我面前香喷喷地晃荡。
可是如此时间地点氛围让张星星的及腰长发吓的我一身白毛汗。
深夜两点多,我和张星星并肩躺在我那张小床上。
张星星这姑娘从进我家开始直到一点多才渐渐不再抽泣,我爸妈见是我同学,又是如此光景,二话不说就准了张星星在我家借宿,又将好喝好吃的奉上,还跟我说好好待同学。
我看星星差不多平缓了,转头问她怎么了,梨花带雨地哭成这样。
星星沉默了半天,以一种小到跟蚊子飞一样的声音说:“我和陈宣分手了。”
星星默认我为树洞,跟我倾诉了整整一宿,从他俩相识一直说到分手,说到情深处又有眼泪喷薄而出的感觉。我急忙安抚之。可是整晚除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句话我好想没说过别的什么有实质性的话。
好在星星天快亮的时候终于睡过去了,为了应付爸妈,我只能毅然地起床,哈欠连天地看书学习。熬到中午已经头重脚轻地摇摇晃晃,后来作业发下来才知道睡眠真是立命之本啊,那个周日做的数学二加二都等于零了。
张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