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儿静静地坐在湖边的石矶上,感觉到楚梓一步步走近,却未作一丝一毫的反应。
直到男人近在咫尺:“林、东、韵!你给我从石头上站起来!”话语中隐含着不小的火药味,却只是让东儿抬头木然地看了看他。
今天的楚梓在装扮上与往日不同——不复古板的中山装、满是学究气的黑框眼镜。而是一袭深色burberry的长款风衣,衬托出男人修长挺拔的身躯,让他在举手投足间充满了英伦的绅士风度。而加载高挺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让他看上去更像一位世家子弟,而非学者、教师。
东儿依旧坐在石矶上,上下打量正皱眉怒视而来的楚梓,唇角微微扬起:“老师你去相亲了?怎么打扮成这样?小心路上遭女生强扑啊!”
“有什么话别在雨里说!起来,跟我走!”楚梓又上前两步,大有对方若执意不站起来,就要动手去拉的架势!
林东韵伸出手指,拨弄着面前低落的雨丝,却不为所动:“我知道在下雨,可是我就想这么坐着。这里很安静!楚梓,你说……”她垂下头去,有点像是自言自语,“人与人的关系,为什么要这么复杂呢?”
话音刚落,手腕上突然覆上火热的手掌,东儿神思恍惚间,人已经被拽离了正坐着的冰冷潮湿的石矶。
“因为人性是最复杂的东西,而人,注定争不过人性,所以就成了你眼中的复杂!”东儿耳边响起楚梓若有所思的话语,继而一阵暖风挟裹着特殊的香气飘散到鼻端,错愕之间她发现自己已经披上了楚梓的风衣。
“这是……”东儿将鼻子埋进衣领,深深地嗅了一下:“这是鸢尾的辛香,你喜欢这款香水?”
楚梓皱了皱眉,似乎在仔细思索着什么,直到衬衫上已经开始汇聚些小雨珠,才缓缓开口:“是习惯罢!我妈妈最喜欢中调用鸢尾提炼的香水,我小时候,父亲身上也总是这种香气,所以我也只用这种味道的香水。”接下来的话,他不想再说——这是一种家的味道,是他幼时仅有的能从家庭成员身上获取的温暖与幸福!
其实他已经不必再说下去,那种感觉,东儿能完全了解,鸢尾浓郁的香气之于楚梓,就如同家庭温暖的灯光之于东儿,那种只属于家人的味道,凝结在记忆中,任岁月流光如何无情的冲刷,也是依旧不散的醇厚。
“你把风衣给了我,你怎么办?”她看了看四周,“我家在前面,要不你把我送回去,我哥还在家里放了几套备用衣服。”
“……好吧!”楚梓迟疑片刻,他出神的时候东儿已经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