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和学生……这件毛衣,是我从今年一月份才开始织的,我当时告诉他,编织毛衣就是编织爱情,将自己的爱汇结在一起,爱人才能感受到温暖……当时他都不敢正视我的眼睛。呵呵……我真的很失败呢!”子悦苦笑地摩挲着手下的毛线,“我当时在心底发了一个愿,只要我编织的毛衣能穿在金老师身上,他就会回心转意,回到我身边。没想到开学后工作一忙,这件毛衣就又被我搁置了。我这个妻子,是不是很不称职?”.
东儿和屏翳互相看看,又都低下头去。他们何尝不想否定子悦的这个说法,可是即便是安慰她说她是一个好妻子,那么屋子里的三个人,谁又会真心认同呢?
婚后相敬如宾的两个人,在人前的鹣鲽情深,原来他们的爱情近乎为零。其实东儿很想问严子悦,当年在决定嫁给金瑜的时候,是否真心爱他。可惜此情此景,这话她已经问不出口了。
二人告辞而出,钱屏翳似乎看出了东儿的疑惑:“是金瑜的导师,给他们介绍的。”
“什么?”东儿侧头看了看屏翳,“只是因为老师介绍吗?”
“是的,金瑜当初很想留校任教,恰在此时导师给他做媒,他就对子悦展开了追求……”屏翳淡淡说着,随即摇头叹息,“我们这样家庭的子弟,多数都面临相似的婚姻。像沧海那样,能娶到真爱之人的幸运者,少之又少!”
东儿点点头:“金老师的初衷有些势利,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可是既然选择了婚姻,就应该对自己、对爱人负责!”
“妞妞你还小,很多事情都会想当然。人生不是理想国——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善变的动物,金瑜可以在婚前赌咒发誓一生只爱子悦,可是那只是当时一个点的状态,而不能说明一条线、一个面的运动。”
屏翳说话的语气有些像哲学家,东儿听着他的人生感悟蓦然停住脚步:“三哥,你今年三十了吧?”
“再过两个月才三十!”屏翳不清不愿地提醒,“怎么又绕到我身上了。别再说我的岁数了,烦透了!爷爷整天在我耳边念紧箍咒,还说要再给我三年时间,要我……”说到这里,他忙住口不言。
东儿犹自问着:“这么宽裕?也许这三年中,你就能给我找到三嫂了呢!”
钱屏翳打个哈哈,自家爷爷心里的算盘他当然明白。不过眼下要是让东儿知道的话,恐怕她以后连钱家的门槛都不会踏足了!遂转移话题道:“王小西的处理意见,我听说了。其实你若不求情的话,她极有可能被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