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回东晋,向可敬的阮先生学一学如何把“白眼”持续的时间更长久一些!
楚梓看东儿神游太虚,对钱屏翳的话没有任何反驳,不知为何隐隐有些恼火,但是他依然保持着楚氏幽默:“噢?我记得屏翳兄尊家祖上姓钱,我的学生应该姓林,怎么你倒管上人家上课的事情来了?”
“哼,我告诉你,林沧海的妹妹就是我妹妹!我不像你这种货色,衣冠禽兽,简直就是知识分子队伍里的斯文败类!”
“原来是沧海的妹妹呀!林妞妞?”,楚梓停顿了一下,无谓的笑了:“先前见过两面,不过那时候她还小。没想到也这么大了!”
“你见过我?”东儿瞪大眼睛,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楚梓了。
楚梓和钱屏翳都没有理会东儿的疑问,二人目光又在空中打了几个回合,楚梓准备离开,临走前没忘了嘱咐东儿:“别忘了下午的课。”
楚梓一走,东儿立即缠住了钱三哥:“快说说嘛,你和楚梓认识?我怎么不记得了,他去过我们家吗?”
屏翳有些不悦:“妞妞你似乎对他的兴趣超出了学生对老师应有的兴趣!”他坐回位子上,招呼服务生买单,突兀地:“可惜了一顿午餐!”
从来没见过这么严肃的钱屏翳,东儿虽然心生好奇,到底没有继续问下去。
二人从餐厅出来,东儿看看表,发现时间尚早,就和屏翳悠闲地在校园里散步。
九月中下旬正是京城秋天最美的时候,暑热的气息稍稍退下,而树上耐不住秋风招惹的叶子开始纷纷洒落——虽然还不是很多,但是却事先为秋日的到来而翩翩起舞。
东儿和钱屏翳慢慢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天凉了,夜里是不是有些冷了?”
“有一些……这周开始没觉得什么,没想到周三下雨就突然冷了,我还回家拿了一条毛巾被呢!”
“哈哈,一叶知秋啦!”钱屏翳抬头望向越发显得高远的天空,懒洋洋地,“最喜欢这时候的感觉了……”
两人都不再言语,静默地走着,不时弯腰捡起两片树叶,映着阳光查看细细的叶脉。
从乐土园一路向东,走上临湖路,道边杨树之间不时参杂着连翘等低矮灌木。屏翳指向前面平静无波的湖面:“咱们从这边一直绕到对岸过去吧,那边临近水边的叶子都黄了,景致比这边好很多!”
东儿有些为难地摆摆手:“恐怕今天不行了,待会儿还有课……”
钱屏翳不再说话。走近湖畔,二人坐在湖边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