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想吐。”怎么了?“他妈的,一看到我,惊得他一下子就坐在了椅子上,眼睛就没离开过我,还他妈伸手要和我握手,在场那么多人,我一缕头发,手一甩,根本没搭理他,弄得他伸着手、半弓着身、前伸着个脑袋、半张着嘴,活脱像个哈巴狗愣在那了。有的人转过身子捂着嘴偷着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查账是税务部门的正常工作,你干嘛要耍笑人家,莫非账目有问题?“什么呀,账务是一个月前,他们刚刚审查通过得,我连税都缴纳完事了。”这次是为什么?“昨天一大早,袁梅就给我打电话了,她告诉我赵局长已经退休了,新来的局长才28岁,是个愣头青,花花公子,什么也不懂就靠他老子的权势,年纪轻轻就从省局调任到了市局做了一把。”她怎么知道这么详细,从哪得来的信息?“她交往可广呐,和市里的几位领导关系密切,尤其是和一位副市长关系不清不楚的,三天两头就在一起除了吃喝就是跳舞再不就是茶馆会馆等等。总之,她俩的亲密程度我们行里行外的人都知道,有时喝多了,她老公还得开车接她。”那她老公不管她吗?“她老公是个大老实人,成日在家,什么也不会,全靠她养着。她说一不二,她老公可怕他呐。公公婆婆两年前,都被她气死了。今年,她都结婚七八年了,也不生育没有小孩。”税务局到她那去了吗?“去了,就局长和肖科长两个人去的,一到,她就背着科长给了局长50万一张银行卡,还邀请副市长和市里的几位领导在大酒店摆了一桌,说什么借次机会给新局长接风洗尘,局长一高兴,把她全年的税务全免了。昨天,他也和肖科长到这来了,我没理睬。今天,就领来20几人彻查,这不是欺负人是干什么。”你也学袁梅给他点不就完事了。“想得美,用这种办法卡要,他错打算盘了,在我这一分都没有,我宁可多缴税也不讨好他个人。你是不在场看不见,看一眼,就知道他是个纨绔子弟,别人都着装穿工作服,他却披着个皮大衣,穿个西服,还扎个红领带。在接待室众人前,指手画脚、嬉皮笑脸,看见我,张着大嘴眼睛直勾勾的,别说多恶心了。我就想发脾气,后来,他让所有工作人员都出去了,凑到我面前,厚颜无耻地说:‘苏经理,只要你听我的,往后的税务全免了。’当时,我就大发雷霆,啪地扇了他一个耳光,把桌上的所有账本一股脑全都让我摔在地上,其他人听声音进来,看到当时的场景,都愣了,不知所措。还是肖科长先过来,劝我消消气,还做个手势,示意大家都出去。”那个局长呢?“他应下一句话就带人走了。”什么话?“他说:‘这没完’。你说这话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