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道:“治疗是罪囚的权力,在长安,任何人都有被治疗的权力,哪怕这个罪囚明日就要被拉上法场斩首,今日受伤,依旧会得到治疗。”
魏冕笑道:“这样做的意义何在”
老张面色严肃的道:“权力是权力,罪责是罪责,前脚治疗,后脚砍头,两者并不抵触。
刘玉沉吟片刻道:“可否将此事告知陈氏在长安的族人”
老张道:“已经派人告知了。”
魏冕叹息一声道:“陈竹死不了了,马上会被人接走疗伤的。”
老张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串钱托在掌心对刘玉,魏冕道:“不如我们三人打个赌。”
刘玉,魏冕相视一笑,各自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金钱,放在老张手里道:“赌了。”
老张哈哈笑的开心,将钱收回怀里道:“治疗完毕了,正好看他如何下狱。
”
刘玉,魏冕各自仰天笑了一声,虽然不在乎老张的那一串钱,让老张品尝一下世家大族带来的苦,还是很符合这两人心意的。
眼看着被包扎的如同木乃尹一般的陈竹被送进了万年县大牢之内,老张见天色已经晚了,就掂量一下刚刚得到的两枚金钱道:“两位少兄如今都是孤家寡人,今晚就由老夫做东请两位去晋昌坊大食堂,品尝一下那里的水盆羊肉如何”
刘玉瞅着老张手里的两枚金钱道:“据我所知,这两枚金钱是我们兄弟的。”
老张攥着金钱道:“打赌之后就是老夫的了。”
魏冕鄙夷的道:“还没有尘埃落定,怎么就是你的了”
老张笑道:“打这样的赌,跟白白送我银钱有什么分别呢。”
刘玉通过这些天跟老张的接触,知晓此人并非是一个自大狂妄无知之人,就压低了声音道:“真的不在乎颍川陈氏”
老张眨巴着眼睛道:“万年县衙门口的告示牌子底下,曾经用铁链锁过崔氏大公子,朱雀大街两边的房子县尊用高出市价五倍的价格卖给了豪门世家,当日售房之时,旌旗招展,锣鼓喧天。
走吧,快快去晋昌坊大食堂,最近他们的水盆羊肉卖的很快,稍微晚一点,就吃不上了。
云初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时候,米主簿滑进官署,帮县尊收拾好桌面上的地图,就小声道:“山南道转运大使陈芳的儿子陈竹在长安涉及当街女干辱妇人,被百姓们当街拿下。”云初奇怪的看了米主簿一眼道:“按律发落就是了,难道说你还有别的想法”
米主簿道:“山南道东接荆楚,西抵陇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