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时间。
陈溏、贾冈元俩人刚裹好伤口,上面就传出来了声响,紧接着盖住封口的铁板就“当啷当啷”的响了几声。
二楼上瞭望台的梯子已经被抽下了,封住上面缺口的是一块铁板,下面取而代之的是一根大腿粗细的木桩。
投过窥敌孔看了看外面,没什么可做的。这些窥敌孔就跟碉堡上的枪眼一样,也是有死角的。随着瞭望台的弃守,匈奴兵已经完全可以通过死角靠近。
现在他们五人是生死无忧,什么时候等到底层的柴门以及那坟丘般的抛石被打碎搬空,匈奴兵齐涌而入,那时他们才会有活干。
“陈哥,宰了几个?弄了几点军功?”孟春峰笑嘻嘻的挤到了陈溏身板,悄声问道,眼睛时不时的飘向被陈溏丢在角落的那颗人头。
“就宰了那一个,爬上了瞭望台,下来的时候我割了他脑袋。另外伤了七个,总共算下是41点军功。不过,这个脑袋能不能保住,还是个大问题。”
说着陈溏骂道,“狗日的,老子为了这场仗,下了55点的本钱,看架势最多也就收回老本。”
“军功满100点,斩首三级者,可立即专职正兵。他妈的,三条命好办,三个脑袋……”
“哎”,长叹一口气,孟春峰一副败样儿,“堵在这条上的,十之八九啊!”
俩人说了片刻,都没了继续下去的意思。二楼中一时间冷寂了很多,摇了摇头,陈溏只能自认倒霉,这天气太操蛋了。
盘腿靠着墙壁坐下,定心养身,内息缓缓地在陈溏经脉中流动。失去的耐力在一点点的恢复。
“轰轰”一声响把陈溏惊醒,睁眼一看那四人正趴在一楼上二楼的封口处,一脸紧张的盯着下面。“柴门破了?”陈溏起身问道。
没人搭话,依旧在盯着下面。
这声响动就像是个信号一般,紧接着上面有咚咚的响了起来。
铁板在一次次的震动中发出爆响,顶着铁板的木桩也在“唰唰”的颤动,每一声震动传来,都像是要陷下去一般,落下一层层的木屑、灰尘。
大山也有被推平的一天,何况乎是小小的坟丘?
不多时,底层的柴门处已经人影惶惶了。
这个地形自然不可能一次不用就撤退,贾冈元弯弓搭箭,石洞子整装待发,一左一右靠在墙壁边,弓箭死死地指着底层的柴门。
陈溏、白贯、孟春峰也都拿起了弓箭,却是空弦。
石洞子先发一箭,接着陈溏三人连连扣拉空弦,“嘣嘣”的弓弦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