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深深的悔恨。
绯狐冷冷地看着脸色已变得铁青的郑岚,轻蔑地道:“郑长老,贵宗的弟子目无先祖,当众口出秽语,此事长老你看应当怎么处理?”
郑岚此时吃了方心悦的心都有了,看着关心悦的双眼里充满了怒火——这大禹也是可以任意拿来胡说的吗?别说修行界了,就是在世俗界,这样的行为也必然引起人们的公愤,让你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而且因为他的过错,如今连一心宗也被牵涉了进来,修行者和国民会因为他的言词而怀疑一心宗对门下子弟教育的无能!在这里,你方心悦的一言一行所代表的并不只是你自己,而是代表着方家,代表着一心宗!
此时,左枫和马武官也闻讯赶了回来,只是事以至此,两人也是束手无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郑岚,希望他能尽快地找到对应之策。
“这个孽障,他这是置他自己,置方家和宗门于火上烤啊!”郑岚咬牙切齿地道,他恨自己为什么没看死了方心悦,不让他离开自己半步。他恨杨家,为什么就不能立场坚定一些,为什么就如同一根墙头草一般,左右摇摆不定,如果说从一开始,杨家就没有给方心悦任何希望,事态也不至于糜烂到如今的这个地步。他更恨阴天乐他们,正是他们用言语将方心悦挤兑到了这般可悲的境地。可是这又能怪得了谁呢,方心悦不这么猖狂,谁还能主动上门去招惹他不成?
“**友,郑长老,能否听贫道一言?”人群中站出了一名须发皆白的道士。阴天乐认识此人,他是秦省境内的一名散修,道号云湖,虽然说修为也就在修行界内中等偏上,算不得什么高手,但是在修行界中却是有了名的善人——在瘟疫肆虐之时,由于身为修行者,自然要比世俗之人更早得知消息,也更明了这其中的可怕,于是他接纳了当地大批的凡人到其山中洞府避难。并且出面组织当地的富户向政府捐赠钱粮,在当地拯救了数以万计的国民。所以在修行界中名气不小。前些日子里,他特地从秦省赶了过来,就是想要说服阴天乐和郑岚他们和平共处。
阴天乐拱手一礼,笑道:“云湖真人,请讲。”
郑岚自然巴不得有人出来缓和一下气氛,免得所有人的愤怒目光都落在自己的头上,那种千夫所指的滋味可是委实难受。“云湖真人,但讲无妨。”
云湖道人笑着摆了摆手道:“两位道友实在是太客气,贫道不过一介散修,哪里称得上是什么真人,实在是愧不敢当。贫道也看了半晌了,此事的起因来由也算是大致有个了解,略有一些想法。这位方姓子弟,虽然言语上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