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我真没有想到事态竟然发展到了这种地步!”阴天乐面沉似水地冷嘲热讽道,“大敌当前的时候,你们这些日本人居然还有这份闲心啊?”
“八格牙鲁!支那人……”听出了阴天乐口音的一名日本人话未说完,就被一只咖啡杯正击在鼻梁上,立时血泪横流,再也说不下去了。“还有人想说什么吗?”阴天乐一边玩弄着手边的两只咖啡杯,一边冷冷地看着那些一脸怒色蠢蠢欲动的日本人问道,“如果说你们还想在这些老鼠堆里活下去,最好在这个时候不要有人惹怒我!”
平十三郎和立花小次郎两人心中可以说是又惊又喜!惊的是以两人的眼力,竟然两次都没有看清阴天乐的动作,仿佛阴天乐只是手指微微一动,那咖啡杯就准确无误地落在了那两个倒霉蛋头上。喜的是阴天乐果然不出他们两人所料,有能力应付目前的局面。方才他们两人就注意到了阴天乐那简直过于镇定的表情,常人如果说在大难临头时显露出那种表情,一种可能是已经听天由命了,另一种就是他胸有成竹,能将局面控制在他可容忍的范围内。两人不约而同认为百分之九十是后一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袖手旁观。
阴天乐放开田中丽奈的腰肢,站起身来走到那个仍然在血泪横流的日本人面前,用方才击打他的咖啡杯接了一点鼻血,然后一脚将他踢了个跟头道:“这次只是给你个教训!下一次再敢称我为支那人,我就将你扔到老鼠堆里喂老鼠去!”他的声音虽然并不大,但咖啡厅中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立时一股寒意笼罩了整个咖啡厅,即便是立花小次郎和平十三郎也绝不怀疑阴天乐是否真的敢那样做。
“不过是一些肮脏的老鼠,竟然就将个东京闹成了这个模样,真不知道你们的那些神官和和尚都做什么去了,竟然要我来做这些事情!”阴天乐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蘸着血在玻璃门上画了几个平十三郎和立花小次郎看起来十分诡异的符号。
就在阴天乐画完符手指离开玻璃门的那一瞬间,所有倚靠在玻璃门上的老鼠和蛇都仿佛被火灼了一般,惨叫着逃之夭夭。几乎是在一分钟内,原本蛇鼠密布的通道里只余下那些伤痕累累的白骨和地下的秽物证明它们曾经的存在。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这些令数以百计的警察和黑帮人物束手无策的蛇鼠,竟然会在这个看起来并不复杂的符号前仓皇逃命,若不是亲眼所见,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很多人忍俊不禁暗暗地将它记在心里,手中暗自摹仿。
“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救援人员们的到来吧。”阴天乐一边给通向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