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颤抖,显然强抑著内心的波动,连忙上去拉住他的手臂。任何灵体碰到血木剑都会魂飞魄散,除非是剑的主人。血木剑已经由阮瞻的父亲传给了他,那么老人现在也不能再碰这柄亦正亦邪的剑了,这么可怕的东西,怎么能够用在父子相对的时候!
阮瞻甩脱小夏的手,由于用力过大,小夏摔倒在地上。他从来没有那么粗暴地对待过她,就算刚认识时,他对她像对陌生人,也没有这样过。而且,他竟然没有发现小夏摔倒,还是伸直著手臂,指向自己的父亲。
包大同扶起小夏,才要说什么就被小夏拦住了。通过那么多事,他早已深深地了解了阮瞻,他的心无比的坚强也无比的脆弱,背叛于他而言是最重的伤害,而还有什么比亲生父亲的背叛更让他难以接受的?!
「你走,把他们给我!」阮瞻冷著声音再说。
「一个悔过的机会也不能有吗?」阮瞻的父亲终于开口,声音缓慢而有力,感觉也是个个性坚毅的人。
他的开口让小夏明显看出阮瞻的手臂软了一下,而后却伸的更直,「很多事,过了就不能再回头,永远不会再有重来的机会。」
他父子二人都说著一语双关的话,而阮瞻父亲的左右两手还抓著那对在风幕阵中受创严重,已然奄奄一息的妖童,「他们已经无力为恶,以杀止杀并不是个好办法。」
「去和那些连魂魄都被吃掉的枉死者说吧。」
「你这孩子--太倔强了!」阮父长长?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刚极则断,你要记得,好多东西即使你先?也不会后得,但是当?则?啊!」
「感谢教诲,现在可以把他们给我了吗?」
阮父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答非所问地道,「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田伯父!」万里见这父子二人越说越僵,连忙打圆场。他当然明白阮瞻那种坚决但又渴望的神态,期望可以在这父子二人间做个过渡,「您看,天快亮了,我们找个机会谈谈好吗?要不,就今天晚上?」
阮父把眼光转到万里脸上,又看了看包大同,微笑著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慈祥之意,似乎是对这两个人能在茫茫人海中陪伴著自己的儿子走过孤寂的生活充满感激。
「不要叫我田伯父,那是我的假名,我本就姓阮,我改了别的,却让儿子继承了我的姓氏。」老人说,「大同的父亲是知道的,我本名阮天意。记著,你就是我阮家的儿孙。」最后一句是说给阮瞻的,说完又看了小夏一眼。
那一眼,小夏差点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