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这样的,吕姐姐。」包大同咽了咽口水,「人死已矣,放不下对亲人的执念,不仅对自己是个伤害,对逝去的人而言,也是痛苦的。」
「可他没走,我感觉得到。每天晚上,他就站在我的窗户前面,但我就是抓不到他!就算我怎?拼命也抓不住。」吕妍看看自己的手,一脸懊恼和绝望,「他好像--很痛苦,又说不出来,我知道他肯定是有麻烦了。我想和他说话,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吕姐姐,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给你老公做一场法事超渡,不收费用的。你老公他一定会平平安安到达彼岸,你也要坚强一点,就算?了你的宝宝。」包大同很同情吕妍,却不知道怎?安慰她。
他一直和父亲居住在深山?,?管学了一肚子道学哲理,也经?过风浪,但他的个性一向很热情,对於人世间的?惨和无奈,始终无法泰然处之。他平时虽然能说善道,可是现在却想不出什?话来说。
「他一定有事要告诉我,我也有事要告诉他!关於我们的孩子!」
「吕姐姐阴阳两界非特殊情况是不宜相通的,否则这世界就乱了套。你还是--看开点吧。」
见包大同不肯帮忙,吕妍的嘴唇哆嗦了几下,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好像还要说什?,但是却低下头去,捧著脸哭泣了起来。她哭得那?伤心、又拼命压抑著自己,结果只发出肝肠寸断的呜咽声,双肩抖动不止。
万里一向心肠软,见状向包大同望去,他的眼神和吕妍的悲伤如同一个夹子,把包大同的心挤得又酸又涩。过了一会儿,他终於?了一口气,拍拍吕妍的肩,「吕姐姐,不要伤心了,我帮你就是。」
他的话好像一个咒语,使吕妍立即止住哭声,抬起一双泪眼看向包大同,又惊又喜的道,「真的吗?包先生,你肯帮我?」
包大同点点头,「是,我帮你。可是我要说的是,我不保证一定会成功,看你周身有萧索之气,你老公恐怕去世很久了。假如他已经轮?转世,那?你只有节哀,坚强地面对以后的人生。假如他真的如你所说,一直徘徊不去,希望你见了他不要感到受不了,也不要强留他,好不?」
吕妍闻言,忙不迭地点头,用力擦拭脸上的泪水,彷?以这种行动保证会听从指示。
「人死不能?生,你们夫妻见面必会徒增伤感,我再问一句,你确定要见他一面吗?」
「是,请包先生成全。」
「不后悔?」
「绝不。」
「那好,现在我先派人把你送回家。」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