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跟妮子应付几声就匆匆离开,我这心里头亏的很,昨晚做了亏心事,今天就连小孩子都讨厌我。
以后这亏心事,还得少做。
我回家扛着行李,在村口跟二爷和元宝汇合。
下午三点钟,一辆牛车准时地出现在村口,二爷和赶牛车的老师傅寒暄几句,我们把行李全都扔上车,坐在牛车边缘,朝临川县出发。
望着渐渐远去的山林和麦地,我不禁感慨,艰难的三年就这么过去了,虽然对这里的生活讨厌到了极点,但总有那么一点值得留恋的地方,比如叔叔阿姨们的热情,妮子的善良,这儿村民的淳朴,是外面的人所不能比拟的。
在我四处欣赏风景,想把这一切永远留在脑海时,山壁防空洞里似乎有一道红色的人影在晃动,长发白脸,猩红的双眼正盯着我,那只枯瘦的手缓缓抬起,仿佛抓住了我的心脏。
我吓得头皮发麻,喉咙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
忽然,元宝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我浑身一抖,惊魂未定地看着他,然后又看向那个杂草后的防空洞,却是什么也没有了。
“建国,你怎么一惊一乍的啊?”
我慌乱地摇了摇头:“可能……没睡好,没事。”
……
到了临川县,已经是傍晚六点,天已经黑了,二爷给赶牛车的老师傅两张青灰色的百元大钞,乐得老师傅合不拢嘴,一个农民一年到头在田里忙个没完也不见得能收入一百块,那时候的一百块,那是相当的值钱。
二爷不想耽搁时候,买来三张晚上八点的火车票,然后带着我和元宝在火车站附近吃了一大碗羊肉汤水饺。
上了火车,我们三人坐在比较空荡的车厢里,一共也就七八个人。
二爷让元宝把那只古旧的木箱子看好了,说是跟随他的木工工具,其实我心里很清楚,那里面应该是他这几年在古墓里的收获,价值连城。
行李安置好后,坐在我旁边的二爷忽然问道:“建国啊,想读书吗?”
我愣了愣,这老家伙问这个干嘛,莫非在考验我是否真的想跟他混迹?
元宝抢过话:“二爷,咱们这一行,读书有啥用啊?”
“你就是没读书,空有好脑瓜子,但办事就是不靠谱,读书学的不是知识,而是心境,若一个人的心境到了一定的境界,办啥事办不好?”
虽然我不明白二爷的话,但我就是想给一个“赞”。
听二爷的话,他不像是在考验我,我立马回答:“二爷,我想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