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呢?
黄春生强手连,显然算准白棋左右无法两全,只要中间三子棋筋不被吃掉,则以后右边二路飞。左边kao之类的手段全是先手,虽不可能把白子吃住,但得到这些先手便宜,则实空已大大领先。
见王一飞也开始长考,黄春生心中渐有放心之感,他早已判断过形势,只要自已以后不出大的纰漏,这盘棋便很难输的出去,自已这位小师弟大概是对自已治孤腾挪的功夫太过自信了,棋下到这个时候,任谁来下也得挠头吧?
长考十几分钟后。王一飞缓缓伸出手,从棋罐里摸出一枚白子,轻轻地放在棋盘上,动作之轻,似乎是怕惊动其他已经落在棋盘上的棋子。
“呃?!”黄春生定睛一看,不由得暗吃一惊。
白棋落点是棋盘右边的七路鼓——打劫!
这一手出乎黄春生的算路之外,因为这是黑棋的先手劫,黑棋提子后,白棋找不到价值相当的劫材,而若是被黑棋粘住消劫,白棋右边五颗子基本就被吃死,所以黄春生并没有去算,他一直认为白棋能做的只有接住,然后利用黑棋联络上的弱点就地挤眼做活而自已则顺势收官,取得实地上的领先。
难道他要找投了场?
明显不能成立的招法,除此之外,还能有别的解释吗?
想到这里,黄春生毫不犹豫地提劫。
白棋左上六路长。
王一飞当然不会那么容易就放弃,事实上,他脑中正有一个构思极为宏大的参考图。
这算是劫材吗?
盯着白棋长出的那颗子,黄春生仔细计算着得失:黑棋消劫,以后再补一手,右边白子将被全部吃掉,面白棋上边五路尖回,黑棋得补左边大龙,然后白棋再在上边被棋,吃住黑棋三子,打劫的结果相当于白棋右边和黑棋上边的转换。
“嗯,没问题!”
花了五分钟时间,黄春生把转换后双方的实空对比认真数了一遍,黑棋大体盘面十目,扣除三又四分之三子的贴子后,黑棋领先约在三目左右,差距虽然不大,但全盘厚实,再无特别复杂的地方,且轮到自已先走。这显然是黑棋的胜势。
算清以后,黄春生自信地粘住消劫,他相信,以自已官子收束的功夫,不要说是王一飞,就算曹灿,陈海鹏,宋玉柱那样的一流高手来了,他也一样有必胜的信心。
有信心当然是好事,但信心太强,有时反而会误事。
黄春生粘劫转换,一方面固然是他向来求稳的棋风所致,另一方面则是他对自已后半盘的功夫过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