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大了,大到就算耳朵上面覆盖着耳机,我还是能清晰的从里面听到我心脏振动的频率。
我匆忙把耳机摘了下来,递给了孙牧,面红心跳的说了句:”谢谢!”便急忙转过头朝着窗的方向,然后在高度紧张的松懈之后,我竟然模模糊糊的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梦中我站在一团火的旁边,我努力的远离它,可是不管我走向哪,那团火就移到哪里,炙热的温度让我全身涨热,我难受的挥离那些温度,然后便看到火苗那边的那个人,他站在火的另一端定定的望着我,一辆悲戚,我不顾热度往火苗中间走去,想走过去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可是我走不过去,然后火苗开始燃烧我的衣服,可是我只想问为什么,我用力的呼喊,可是他没有回答,然后一团火开始迅猛的从他的衣角燃烧,一瞬间周围变成了一片火海,我又着急又心痛,然后感受到一股清凉传入我的脑海,一瞬间我便惊醒了过来。
才感觉额头上覆着一只手,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我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何时我已经由原来的靠在椅背上转移到了孙牧的肩上。
我连忙坐直身体,孙牧递过一张纸来,我才发现自己出了满头的汗,我接过来低声说了句:“谢谢!”孙牧没有问什么,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却再也不敢闭眼睛,耳边传来飞机有节奏的嗡嗡声,我看着窗户上的遮阳板,不知道从哪里滋生了一股勇气,“唰“的一下把它推了上去。
于是刺眼的白光瞬间射入我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刺痛,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我小心翼翼的往窗外看去,满眼的白,满眼的虚无。
没有一点杂质,我惊叹于这个世界的纯净,我鼓起勇气朝下看去,才发现白色的云层遮挡,什么也看不到,云朵好像就在我的眼前,一层一层就真的如棉花糖一般,纯白得让人心悸。
我贪婪的看着这样神奇的景观,这么广袤的空间,飞机在这里面又显得何其渺小,日行千里的飞机在这个空间里就像在缓慢行走,没有一闪而过的光景,外面都是一层一层的白,这一刻我才感受到翱翔天际的畅快,心情在这一刻瞬间开朗。
我们这么卑微的心思,在这样的广阔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若不是眼睛对这种强光的刺激不适,我想我会舍不得移开视线的,可是眼睛开始变得有点胀痛,我只能收回视线,我想能够瞻仰这样的伟大与美好,我从此应该不会再害怕坐飞机了,与这样的震撼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