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说,北北生气的时候是最可怕的,一声不吭,面无表情,然后便把他支付宝里面的钱花了。
至于花多少,全看北北的生气程度,于是他只敢跟北北小打小闹,不敢真惹北北生气。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们一屋子的人,男人都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女人都用佩服的眼神看着北北,然后在苏南微醺的目光中,北北笑得人神公愤。
对了,我叫孟然,女的。
北北是我的室友及闺蜜,也是江大新闻系的系花,苏南是他男朋友。当我们那个协会办公室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大家都问苏南是踩了什么狗屎得了这个运,然后苏南便把眼神飘向我这边,然后狗嘴里吐出两个字“那坨”。
然后在我双眼喷火,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气势下,他背朝我挥挥手,无比潇洒地走出了办公室,找北北吃中饭去了。
对的,苏南和北北能成,这事完全归功于我的红娘位置,因为只有我才能让这两尊大佛之间有所牵扯。
我大二,江大新闻系学生,莫北文学社副社长。
按理我这刚入学一年的小学妹,实在没啥根基能充当这江大最大社团的副社长,奈何大一学校社团招新生的时候,我初生牛犊不怕虎,在入社考核中,五十分钟内洋洋洒洒以我新闻系新生的视角写了一篇“大逆不道”的文章,敬以批判当今教育的种种不公及弊处,借以发泄我高考被压榨的那黑色时段,末尾总结陈词,大意为到大学了,学校应该推陈出新,让我们少点课业,然后多点自己的时间做自己的事,特别是——玩儿。
按理这样的一篇文章是完全跟文学扯不上半点边儿的,虽然我也啃过几本文学书,但可能因为受高考荼毒太深,以致那天看到入社考核要我们以“学无止境“来发表看法的时候,我便把一腔怨气化为文字,滔滔不绝的写了出来,然后后果不堪设想,让我现在想起都悔不当初,那一度成为了我的”辉煌史“,现在想想说出来都是泪。
罪魁祸首便是苏南那个无耻之徒。
话说我入社考核写了便是写了,那天写完我便想这完全跟文学扯不上啥关系,我辞藻不华丽、语句不优美,任谁看都是怨气丛生,估计没戏,我也没报啥希望,只是觉得写完之后通身舒畅,想着把高考的一身怨气散去,以后就过这大学的逍遥日子了,谁还管个破社,完全图一时好玩。
不成想,在我第三天兴高采烈的拉着北北熟悉校园,规划我美丽的大学生活蓝图的时候,晴天霹雳轰然而至,路过新闻系公布栏的时候,我看到了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