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挡住咽喉,四处观察一番,满目全是齐军的身影,天空中依然交织着你来我往的箭羽,阳光依旧那么灿烂。
智起低下头,大声吩咐司鼓:“击鼓前进,命令全军奋勇向前
智起没有察觉,在他低头的那一刻,左手不自觉的推了推大盾,让他的咽喉露出了一丝缝隙。当他吩咐完司鼓后,伸长脖子看了看,才一伸头,猛然间觉得脖子上多了点什么,仿佛长出一棵大树,他伸手摸了摸,摸到一根箭杆,还没来得及惊诧,猛然间,右边的喉咙又多出一根箭杆。
智起一下子觉得天空昏暗起来。眼前看不到一点阳光,他奋力用左手大盾支撑着身体,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嘴里却吐不出半个字来。
他想说的是:“好奇怪,我没有觉得半点疼痛。”
智起战死。
他的死亡仿佛重重的一击晨钟暮鼓,惊醒了陷于痴迷当中的齐军。齐军的司鼓先反应过来他停下了鼓槌,惊诧的四处眺望,心中说不出自己是想寻找射箭者,还是想观察齐军的处境。网开始,他的眼睛没有焦距,脑海里各种思绪纷至沓来,等他清醒过来,鼓槌已经不知坠落在何处,而胸口与背部,一前一后插上了两支箭。
司鼓的喉咙还完好,他伸手摸了摸胸前背后,感慨:“好快的箭,我还没有觉得疼,已经扎进我的身体里。”
齐举鼓声停歇。
正在进攻的齐国人如梦方醒。他们回头仰望主帅的战车,只见主帅的战车停顿在战场上,智起的身子矮了半截,他跪坐在战车上,下巴搭在盾牌的边缘,一左一右两根箭杆仿佛是下巴上长出的胡须,直愣愣的支在盾牌边缘上,鲜血顺着盾牌流淌。
智起右边,司鼓已经歪倒在战车边上。他的胸前胸后同时存在着两杆箭,鲜血顺着这杆箭将车轮染的通红,而智起的御戎已经找不见了,仔细辨认才能现战车车厢不远处横卧着一具尸体,这具尸体腋下、缺少铠甲防护的部位中箭同样是一左一右两杆箭。
而牵引智起指挥车的战马与牛也都翻倒在地,它们还没有死,但每只前蹄都插着一杆箭,正侧躺在地上拼命惨叫。出的声音震耳欲聋。
当咖一声,一名齐国车士手中的战戈坠地,这个坠地声仿佛张多米诺骨牌倒下,立刻引起了连锁效应,齐军纷纷松手丢弃了手中的武器。跪倒在地上,向赵军投降。 渐渐的,赵军停止了射击,头排戟手停止了与齐国人的缠斗,逐渐与齐人拉开距离,稍停,整个残余的齐军一起放下武器,向晋军投降。
赵武的战车进入战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