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犹豫,新军将魏绛点头答应:“既然让在我魏氏的领地上筑城,我魏氏当供应一切粮草。”
栾盈见到无可推辞,他站起身来,拱手回答:“喏!”
此时,天色渐黑——有师旷在,大家都不好意思彻夜宴饮,这位盲人乐师可是曾因晋悼公彻夜宴饮,狠狠的教训过前任国君,所以见到天色晚了,范匄站起身来宣布:“今日,列国敬献的歌舞班子都留在宫中,国君请随意享用。我等如果再无其它事情,大家都散了吧。”
公卿大臣们依次向国君行礼,恭敬告退。
等人都走空了,晋平公郁闷的转向身侧,询问武宫守卫赵成:“阿成,你刚才看到了吗,师旷刚才拿琴砸我,他想要谋杀我。”
赵成小小年纪,已经沾染上晋悼公与其父的老成,他波澜不惊的拱手说:“君上,我父亲曾说:责任与义务是相等的。在这个时代,每一个享受权力的人,都该牢记自己应尽的义务。我赵成对赵氏有义务,是因为我平白享受了家臣的尊重。从这个道理上来说,君上不应该在宴席上说那些话啊,君上只顾享受君主的权力,却忘了提一下君主的责任,难怪师旷要发怒。好在嬖人们要处罚师旷的时候,君上说了一句真心话,才使得气氛缓和。
臣年幼,大道理懂得不多,但不敢用自己的无知误导君上,臣唯有恳请君上今后亲贤人,远小人。”
晋平公散漫的点点头,回答:“寡人知道了……元帅留下的列国歌伎呢?阿成可以先退下了,寡人瞧着一名郑女舞姿不错,想与她再亲近一番,今日无事了,请阿成退下吧。”
赵成脸色怏怏的退了下去,等他看着家臣安排好宫城值班人员,闷闷不乐的走出宫城,发觉自己的父亲赵武还停留在宫城门口,正与韩起窃窃私语。
见到赵成过来,韩起也没有回避,继续说:“据说栾祁氏询问兄长范鞅,说:‘父亲重要还是丈夫重要?’,范鞅回答:‘当然是父亲的家族重要,因为父亲你无可选择,而丈夫你可以一选再选。父亲所在的家族决定了你的阶层,决定了你所嫁的丈夫的挑选范围,而丈夫那是随时可以更换的。’
栾祁氏听说后,立即向父亲范匄告发自己的儿子谋反——叔向刚才告诉范匄的,大约就是范匄收容箕遗、黄渊的事。本来范匄对栾盈就非常警惕,时时寻找下手的机会,而栾盈乐善好施,收容王逆,如今又特定收容了两名著名剑士箕遗、黄渊,难怪范匄不愿意继续忍下去。”
赵武面色难看,他招招手,让自己的儿子登上自己的战车,忧心忡忡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