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潘党再一挥鞭,战车奔跑起来。
憋屈了两年的潘党重新回到老岗位上,浑身的热血都沸腾起来,他一时兴起,从御戎的位置上站起身来,一手牵着马缰,一手居高临下甩着马鞭,用马鞭预先驱赶着码头前方的郑国士兵,一路尾随着郑军逃跑的方向冲击。
此时,与韩氏弓手相持的前沿郑军再也无心打下去了,他们丢弃了屯车,扔下手中的兵器,解下铠甲轻装逃命,得势便猖狂的魏兵呐喊一声,扔掉了手中的盾牌,冲郑军冲了过来。
郑军无人抵抗。
魏兵如入无人之境。
不一会儿,整个新军阵地只剩下两千韩氏弓手与三千仆兵,他们不适合近战,故此留在原地。
除此之外,留在原地的还有孤零零的魏颉,他坐在一辆广车上,冲着混乱的战场局势发呆:“这就结束了,仅仅一次扑击,整个郑国在我面前趴下了?”
令狐颉这么说,是因为他是新军的主将,所以这场战役的功劳应该归于他,而赵武只能分享其中的一小部分。所以他说:整个郑国在我面前趴下了。
愣了半天,令狐颉发现赵氏的战车队已经跑远了,而忠心耿耿的赵氏步兵也无心继续恋战,他们扔下了战场上四处逃散的郑兵,尾随着赵氏战车奔跑起来……
醒悟过来的令狐颉赶紧催动全军,上前收拾残局。
日落时分,令狐颉还没有见到赵武回归,惊疑未定。身为主将他不能在丢失副将的情况下回营,只好押着战俘,顺着赵武留下的痕迹一路追赶。
魏兵走得慢,他们不时停下来查看车辙的印子,等到天亮时分,魏兵才发现远处一座灯火通明的村寨,令狐颉长出一口气:“好啦,就是这里了。”
村寨口,一名赵兵跳了出来,大声喝问:“来者止步,通名报姓……哦,是军将大人,请进。解除警戒!”
战斗了一个白天,又奔跑了整夜,魏兵又累又乏,他们懒散的拖着双腿走进这座城寨。城寨中最大的一座建筑内,院落里躺满了疲惫赵氏私兵,看来他们也坚持不住了,竟然席地倒头睡着。
令狐颉还在坚持迈动双腿,他尾随着引路的军官走进院落中的那座庙宇式建筑,庙宇大殿门开着,不时的有担架抬进抬出,抬进来的士兵露出痛不欲生的神情,抬出去的士兵已经无法做出任何表情了——他们都已经晕了。
房间里散发着一股肉烧焦的焦糊味,令狐颉走进来的时候,发觉赵武正在手持烙铁烫一个士兵的伤口,四五个壮汉紧紧按住那名伤兵的手脚,烙铁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