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王,我们的王,统治这座城池,这个国家的王。”
我拉住樱子的衣袖:“那父亲什么时候回来?”
“也许很快,也许很久,这个时候招泷大人过去,一定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了。”
樱子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我看着窗外,风是愈发的大了,院落外肆虐的白雪好像要把里面的粉红色的雪花儿吞噬一般。
不得了的事?我不明白。
我又想起树海了,树海里从来都没有下过雪,白色的或者是粉色的。氤氲的阳光透过异常浓密的树林点点洒在潮湿的草地上。灌木丛里偶尔会有白色的精灵穿过,于是草儿便咯咯的笑着,连身躯都情不自禁的抖动起来。树妖把我从榕洞里接出来,然后就迎着风儿向我展示她的最新舞蹈。
树海里突然起了雾,浓浓的大雾瞬间掩盖了一切,连刚刚还在我身边的树妖也不知了所踪。从所未有的恐惧涌上我的心头,风从我的耳边呼呼的吹过,却吹不散眼前的迷雾。我甚至可以听到远处传来的尖啸的鸣笛声。
“树妖……”我张开嘴呼唤着,却发现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身体,身体也完全不能动弹了。
巨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看见父亲,父亲倒在我面前,从胸口贯穿到背部,是一把尖锐的三戟剑,殷红色的液体从心口的地方不断涌出,涌出,直到把整个身躯都染成了红色。冰冷的声音开始在我耳边回荡,伴随着的还有几近让人窒息和疯狂的咯咯的笑声。
“是血,那是血哦,呵呵,呵呵呵,好多血,好多血,你看,把大地都染红了……呵呵,呵呵呵……”
我用尽了生平最大的力气喊出声来,是恐惧,是无奈,是看着父亲哀怨和仇恨的眼神而迸发出来的力量。
眼前的雾突然瞬间的散开了,我看向四周,没有父亲的身影,哪里都没有,尖锐的冷笑也不复存在。不远的浓雾深处,一个男孩走到了我面前,我看不清楚他的脸,却可以感觉到他在对着我浅浅的笑,他握住我的手,手心里的温度是我从来没有感觉到的温暖。
我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陌生而又熟悉,房间里都是纯正的藏青色,这里没有雾,没有树,这里不是树海。
是梦么?
我坐起身来,手指略过眼角,竟触碰到了凉凉的液体,只是手心里,却依然还是暖暖的感觉。
潘黎说梦是现实的最好诠释,梦里的东西往往都是发生过的或是即将发生的事情,梦亦是星云占卜的一种,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