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顾一切跪在地上,将她抱在怀中。
她的身体,仍然柔软,只是,身体的温度,已经渐渐散去了。
他将额头轻抵在她的额上,就像当年安慰因为害怕打雷而吓得嘤嘤直哭的她时做的那样,他轻轻地搂着她,轻轻地安抚她:“别害怕,有我在呢……”
“别怕……有我在呢……有我在呢……”他的心中,此刻便已只剩下了这一句。
“别怕……有我在呢……有我在呢……”
别怕……有我在呢……
“都别动!”是白虎率禁卫大军杀进了小院中。
于是冯少卿的喽啰们便吓得纷纷缴械投降了。
“殿下……”白虎望见青荷怀中的太子,胸口正插着匕首,重重地喘息,继而,他看见了冯少卿怀中的早已死去的朱雀。
他不禁轻呼出了声音。
“哈哈哈哈……”冯少卿突然仰天长笑。继而抱着朱雀,站了起来。
白虎警惕地握紧了腰间的佩刀。
“放他走吧……”青荷望着仿佛熟睡中一般躺在冯少卿怀里的朱雀,笃定地说。
“你也不过是个傻瓜,竟然真的会信,我是什么青城山少年。”冯少卿抱着朱雀在禁军让开的出院子的道上,走了几步之后,忽然回头对青荷说。
青荷愣了一愣,继而望向怀中的太子,那高挺的鼻梁和漠视俗世的双眸啊……她淡淡一笑:“谁是青城山少年,又有什么要紧呢!如今,我只要他在就好了……”
因为受伤的关系,太子在庵中静养了一段时间,才回宫中去了。
青荷则在那之后回到林府,安心地准备接下来的入宫事宜。
此时,正是皇上大行的举国服丧中,而太子又要为监国和准备登基事宜而忙碌。因此这几日,便也无暇来探望青荷,只是常常会叫白虎送些礼物来哄青荷高兴。
青荷便在家中,好好陪伴林家长辈们。毕竟,此去宫中,便不能常常相见了。
闲暇时分,青荷便绣着一方绢子:白色的绢质,柔滑闪亮。上面亭亭立着一枝浑圆的荷叶,碧绿的叶片舒展开,中心盈盈着一团露水。
绣着绣着,便会恍惚着走神:不知道,此刻,太子在做什么呢?身子有没有好一些?
“你让我进去……”“不行,我家小姐不见客……”外面传来喧闹之声,是春晴吗?出什么事了?
青荷便放下绢子,向屋外走去:“春晴,出什么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