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晚上见过了蛇精之后,秦云倒不太忌讳屋外头那池子给人泡过的水了。宗邯说这会儿已经闻不见味儿了,又加上青莲开得实在好,她便起了泛舟游湖的念头。
只等着傅容打住了话头,便好跟他说要船要酒的事儿了。
傅容还在喋喋地道:“前院里头那影壁,夫人刚来便提过要换了去,只是一直瞧不见好的青砖。我问过了那几家做石材的,都说要两个多月开外才能得了。且还问夫人要须弥座不要,那个如若要个石雕的,日子还得久些。”
秦云道:“这般费功夫,那就算了。”她还没来得及说船舟的事儿,傅容就又道:“就是青砖难得些,听说这几年也有石砖砌的,过几日我带些料子回来给夫人看看。之前夫人提起的庄子我出去问过了,有一处占着三十亩地的,另一处便只有山脚下的一片果林,无甚好景。我过两日便去瞧瞧,那头给我也挂上了号,道是有顺意的便着人捎话来。”
秦云嗯了一声还没张嘴,傅容又开口,她便朝着榻上靠了靠。
“府里才刚做过了夏天的衣裳,照理还不用提这话儿,不过我听人说今年可似要寒得早些,紫烟便说了不如趁着这会儿子无事将秋衣也都做起来。到底都是只穿着一身衣服进的门,不比旁的人家还有前些年做下的,便是晚些也无妨。”
秦云又听着他絮叨叨了半晌,待紫烟给他换了盏茶打断了他的话头,才开口:“到底什么事情,这般说不出口?”
傅容立时便住了口一副讪讪的模样,耳尖又久违地泛起了一层红。
秦云接了紫烟新换上来的茶,摆了下手让她退了出去。
傅容才说了书院里新来借读的学子想要租赁院子,他便起了要从夹巷里搬出来的念头:“父亲当年留下的田产,也只有这么一间落到了我们兄弟手里。那边冬寒夏暑且邻里嘈杂,现下看着秋闱在即,那学生又是个好相处的,正正好一同租间院子。哥哥说他文章好,保不齐若是都中了,明年两人入京也正好一同做伴。”
秦云喝了口茶道:“可是银子不趁手?”
傅容连忙道:“银子是够的,我已经看了间院子,就在府宅后街,清静得很,临着书院也就再过一条街去。一个月就要二两五钱银子,等过了秋闱去还要便宜些。”
秦云这才有了兴致,瞧着他问:“那是什么事情,倒比要借银子还难出口些?”
傅容从座上站了起来,这会儿脸红一路到了耳朵根,低着头道:“因提起了要租院子的话,我便同哥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