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看着自己手心被咳出来的艳红的痕迹,之前的信息瞬间全被串联了起来:教廷,修女,神父,城市中间高耸的建筑,建立在山顶的古堡,还有里面举止奇怪的人。
这是个吸血鬼背景的副本。
安德里希抽出一块丝帕牵过床上人的右手擦了擦,秦云顺着他的动作转过来。仿佛在验证她刚才的猜想一样,他微微张开的唇间还能够看到尖利的犬牙,在她的注视下慢慢地消了回去。
安德里希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伸手探入她的口中在牙龈上按了按:“你的还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够长出来。”他收回手指擦拭了一下,“这段时间的雏体只能靠喂食。”
秦云只是看着他,面上依旧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安德里希走到了躺椅边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月光从正对着的窗户中照进来,他将衬衣也一同脱下之后,月光落在那如同大理石一般苍白的肌肤上。然而那原本应该完美无瑕的身体上却遍布着交纵的伤痕,从后背一直到双臂,几乎没有一块手掌大的地方能够幸免。
如同一尊大理石像被打碎之后,又被人用心地粘起来了一样。
什么样的经历会在身上留下这种痕迹?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注视,安德里希转头看她,秦云能够看到他的身前同样遍布着类似的伤痕。他的声音还是和刚才一样,似乎丝毫不被情绪沾染:“怎么了?”
秦云把视线抬起对上了他的眼睛,那双淡蓝色的眸子在月光的映照下几近银白,金发衬着纤白的肌肤,他整个人都似乎晕染着一层月色的光辉。
她微微张开了唇,有无数的问题想要问,但又感觉似乎什么都无法解答她的疑惑,一种焦灼突然席卷了她的身体。
安德里希走回床边,单膝跪在床边将她一把揽入怀中。那动作突兀而毫不犹疑,秦云的视线突然被他的身体和发丝所遮掩。
一瞬间她甚至有些害怕触碰到的身体会是冷的,冰冷而僵硬,如同月下的石像一样。但安德里希的身体却远比她想像的温暖,她能够感觉到自己在汲取他的体温,就像在汲取着无法被剥夺的生命与力量一样。
在她把手环上他的后背时,除了那微凉的发丝她同时触摸到了皮肤上略微突起的伤痕。几乎是无法控制一般,她的手指沿着那伤痕缓缓地描摹。安德里希的身体微微一僵,但却没有其他的动作。
秦云终于迟疑地问出来:“你认识我么?”
安德里希没有回答,只是抱着她的手臂又收拢了一些,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