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翰飞已经接着问下去道:“你如何寻得此处?”他倒没有问她为何只身一人而来,知道她做事向来有成算,只是不知她会不会同他说罢了。
秦云闻言又看回他,不答反问:“你现在状况如何?”
赵翰飞的视线向着她散乱的鬓发上扫了一瞬,便转开眼去道:“翰玥并三名亲兵身上负了伤,骑不得快马。我同其他二十一人暂且无事。余马二十八匹,还剩十五日的粮草,若配给供量,约可支撑一月。”
秦云□□一句道:“我只带了些肉干和饴糖,大黑的口粮要从你们那里出,听说它能吃得很。”
赵翰飞看她一眼,未作评置:“我找见翰玥时他已被困了十日余,并不知敌军具数。几次尝试突围时,遇敌大约一二百众,数目虽不甚多,可其部族各异。若驻营两三日不动,则有敌军奔袭而扰。只不过他们射程敌不过军中新铸的□□,因而干扰只是有限。”
秦云与他对视了一眼,看见他眼中的了然。之前他们两人曾在梅会上对问过的骁勇将军,便是如此被突厥诱入了戈壁深处。敌军伏而不击,拖到他们耗尽了粮草,一万来众生生地被磨死了。
默了几瞬,赵翰飞才道:“亲兵们腰上还有一路随你从京城来时养出来的膘,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秦云瞧着他笑了出来:“我就知道,银子哪里有白花的呢。”
一瞬赵翰飞脸上都似有了一丝笑意,春水溶冰。
秦云知道她因着任务得关系,总是站在赵翰飞那一边的。他不知察觉了多少,可也总是显露出比常人多些的信任。明明任务失败便是死路一条,可是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有与其休戚与共的感觉。
与子同袍啊。
“我知你们在此处,是因为我知昨天夜里你们往南退了十多里,花了不少时间,期间大黑驰过百里。前日不曾拔营,三日前则是南行了三十里路,可说得对了?”
赵翰飞恩了一声,还是问道:“你如何得知?”
秦云思索了一下,然后试探道:“掐算出来的?”
赵翰飞听其话音,便晓得她是不知如何向他释章晓意,并非是避而不谈。
一旁没甚心肝的赵翰玥翻身便起,似是牵动了伤口,龇牙咧嘴地捂着胸口,还不忘急急道:“那可能算敌军的方位?”
赵翰飞瞥了堂弟一眼,如同个长辈看着个童言稚语的小娃一般,还未及说话,便听得严若英道:“算也算得,只是麻烦些。”
赵翰玥闻言便要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