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方位,便听见赵翰飞的声音从屋外转进来:“你可是要出门?城内不可跑马,我可带你去城外。”
秦云刚抬眼看着他跨进门来,便听着外面菊一匆匆跑来喘不上气地道:“姑娘,赵家二爷,赵家二爷……”
她好笑地看了菊一一眼:“没事,你下去罢。”又看赵翰飞,“宣广怎么没来?”她的青骢马养在了侯府的马房里,因而喊人去牵马的时候便带了话去给宣广说她要出门。
“他同执音一道去探矿了。”赵翰飞说着,一边踱着步子在她屋里巡视了一遍,那模样一丝也没有窥视女子香闺的拘谨,威严自若得仿佛在巡营一般。
秦云默然无语地看着他,心中想着也就是趁着宣广不在,这模样可千万别给严其琛学了去。想起严其琛了便不禁问道:“我哥哥怎么样了?”
赵翰飞看了一圈,屋内顽的用的都与一般人家无异,不过大约常用的带不出来,因而东西都是新制的,看上去一团簇新。心想大约当真如双菱所说,她在严府内的吃穿用度,瞧着也与严二姑娘无异。这些不过都是心绪一转,口中已经开始答道:“其琛前些时候日日往外跑的事情被严侍郎知晓了,现在被捉在了家里读书,一步也出不得门去。”
秦云幸灾乐祸地抿了一笑,让你日日同人浪在外面,报应可来了。又接着问道:“表哥那里如何了?”
赵翰飞看了她一眼,方才道:“双菱还住在乔府,乔晋安那边送了话来,说约摸就是这两日赐婚的懿旨便要下来了。估摸那意思是要让这边备着,到时你便依旧能顶了双菱的名被送回去。”
秦云闻言却垂了视线,众人都以为她是耐不住好奇来边城玩一趟,不过几日便可回去。宣广几次说起来,也是预计着同她一道回京过年。确然她也没有什么理由要留下来,可是她却走不得。
赵翰飞若是在边城死了,任务失败她也活不过当日。
半晌后她才道:“白鹿身形,看着与赵姑娘相仿。”
赵翰飞仿佛是料到了她这个回答,面上丝毫不见讶色,只看了看她,也不追问:“那等赵双菱被接了回去,便让你在乔府病下罢。”毕了也不等她说话,径自又说起铁矿上的事来,“执音令人连夜去拎了个铁匠回来,看过矿石说确然是铁矿,此时正被人看着在铺子里烧炉炼钢。”
秦云想了想道:“开出矿来的那片山头,是哪家的地?”
“原是荒山,因着要建采石场,才从州府里划了出来。原本打算归至军中,只是封印前文书还未置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