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缰绳摔下来断了一条腿。”
秦云面上有些许讶色:“将军好狠的心,那腿后来可养好了?”
“躺了三个月后便养好了。”赵翰飞道,语气平常,“父亲不过是想教我,战场上时刻都要敛住心神罢了。”
秦云笑道:“幸而还不曾有人指望着我上疆场。”
赵翰飞见她此刻依旧心波荡漾,便多说了一句道:“也并不是人人都会觉如此,我大哥便从不曾。听闻至情至性者心神易受此牵动,不想严姑娘也是此中人。”
秦云瞥了他一眼:“不想赵校尉亦是此中人。”
赵翰飞只是一笑,如春水浮冰,若流光破云。后便一踢马腹,领众人往终于追来的车队奔去。
那一阵心潮过去,秦云便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只是还时不时戴着帷帽出来骑一段马,宣广时时随侍一旁,真真是鲜衣怒马,骄奴奢婢。
菊一请了齐光来车里同她一道裁衣裳,闻言低声道:“梅九姐姐同我说过,宣管事是良民身,不是家奴。”
齐光瞥了她一眼,当下没再说什么。裁完了衣裳她便退下车去,寻机将此事与她家公子说了。
不时众人行至驿站,才下车,便见着严家三女翻身下马,她那管事立在一旁道:“此去边城还有一日路程,仆下想先行一步,好安排了城中事务,明日为姑娘接风洗尘。”
他说话的时候驿站旁的客栈里便出来个瞧着是掌柜模样的人,行至宣广身后三步远站定,并不上前。
秦云想了想便道:“也好,你们随我行了一路也是辛苦。只是从简即可,切勿铺张。”
赵翰飞便从一旁道:“你难道想住到府外去?边城不同京里,如今边关未锁,城中人口混杂,此非上策。”
宣广便道:“仆下置了一处宅院,与侯府毗邻,这些年都在休整,前几月才将将完工。物什皆新,姑娘若不嫌弃,可先在那处落脚,后再计议。”
赵翰飞还在思忖宣广这是可是不肯让严小女踏入侯府,秦云却已经在一旁笑着打趣道:“我听说了,你这院子修了不少时候呢。花了恁多心思,我还想你是不是在边城看上哪家姑娘了,想着要在这里落下脚来呢。”
宣广也不见丝毫窘意:“姑娘还在京城,仆下不敢思去。”
秦云便道:“不是修的新房子就好,不然被我先住了,那就说不过去了。”
宣广又问过些许事项,秦云也不一一作答,让他斟酌行事便是。不一时宣广告辞退下,见赵翰飞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