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2 / 3)

还真爱操心。祖父说他手头杂事繁多,让我莫去干扰,看来也不见得如是。”

这个说话不缓不急,总带着笑意的声音秦云认得,是乔晋安。

那少年声音里带了些不乐意:“我哥哥就是忙得很,他可是东家跟前第一人,凡事都要过他的手,一个月来在家里吃饭的次数都数得过来。要不是他看着东家实在挂心,哪里要费这个心思。你坐的这个轮椅也是,还怕路上给运坏了,把师傅连徒弟都请来做的。”

乔晋安道:“你还是乔家的人,喊谁做东家呢?”

“哥哥都说了,等再过两年就东家出阁的时候就把我要过去,到时候正好和哥哥一起打理东家的嫁妆。”少年洋洋得意道。

屋内静默了几息,然后乔晋安道:“宣广现在连她一面都见不到,送的进去的东西也只有账册,又哪里知道她在想什么。我看她出阁的时候,怕是要把宣广留给严其琛,你若跟他一道,估计是要接过太太那一块。”

少年听了立刻反驳道:“哥哥怎么就不知道了,梅九那天到家里来见哥哥我都碰上了,她说东家到现在还是一提商队的事情就饭都吃不下。还有东家费那么多事让人在边城养鼠,大家虽然不说,谁不知道那些漠鼠是养来干什么的!”

乔晋安无奈地叹了口气,话语里却是笑音更甚:“好好,你就替我多谢宣广上心了,拿过来让我试试看罢。”

少年哼了一声,然后就听见脚步声,衣袂交叠,还有木棍拄在地上笃笃的声音。

一瞬间屋里的两个人不说话了,秦云不禁往里踏了一步,算是完全迈进了正厅。她往侧厢房看去,一块紫檀雕寒梅映雪的屏风却遮去了大半视野,她只能从屏风下看见转来转去的光阴,似是有人在随着那笃笃声走动,偶尔还有片月白色的衣摆擦过。

秦云揪紧了衣袖僵在那里,脑子里嗡嗡一片,一边在想乔晋安既然还能站起来,是不是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是不是还能通过复健好起来。另一边却想起来初次见到乔晋安的时候,少年长身玉立在她院中,雪青长衫如墨如画。见到她时微微顿了一瞬,像是看清楚她了方才转过身来,眼中粼粼笑意,唤了声表妹才抬步走来。当时春风抚来花雨下,却一片也沾不上他衣襟。

现时那人在屏风后,拄着拐杖慢慢地迈出一步、一步、再一步。杖底敲在青砖上,一下、一下、又一下,都好似敲在她的心上。

待到那少年再出声的时候,秦云才发觉自己几要揪破纱衣,匆匆放开手,听着屏风那头道:“怎么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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