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答案了。像是金属笼子似的灯罩造型奇特,一条条金属线有着奇特的造型,上面还刻满了符文,这些金属线本身,就是一个简单的阵法了。而在中间,被这样一个阵法催动着发光的,赫然是一枚拳头大小的树之心。树之心发出的光,并不是白色的,而是白色的光芒里搀杂着一些绿色。由于要维持光合作用,光线很亮,亮的让人难以直视。这样的光并不适合日常起居的时候用来照明,灯罩下方是一块弧形的金属镜面,将光线全部反射给周围的那些植物,还有这个空间周围的岩壁,然后,植物----长,和对于自然万事万物的平等态度,让大家很容易形成一些思维的定势,也就由此阻碍了大家像一个有效率的整体去完成某些目标的能力。
“老师,你是准备倡导改革吗?”左林不无担忧地说,“恐怕是很难的,我到现在只见到过没多少个德鲁伊,大家天南海北太分散了,要一起来讨论些事情不容易啊。”
孙棣桂自信地扬了扬眉毛,说:“我有了些思路了,伯纳德是个好人,索福克勒斯恢复了身体以后也会支持我的,毕竟是超过100年的老朋友了。这些事情,其实议会考虑了几十年了,也真的到了该去实行的时候了。”
“几十年?”左林不可思议地说,一个改革酝酿几十年,情况又不同了,这种效率实在是……残念啊。
“几十年很长吗?”孙棣桂说,“想不想知道,我当初是怎么变成一个德鲁伊的?”
在那个好像中西文化猛烈碰撞,几乎没有人理解对方的时代吗?在那个时候成为一个中国籍德鲁伊是太不可想象的事情,对于这个,左林早就有着无可遏制的好奇心了。
“当然想。”左林肯定地说。
108.矛盾
“我最初遇到我的老师,差不多是1843年的事情吧。道光二十三年……应该没错。第一次鸦片战争之后,五口通商,沿海也就慢慢热闹了起来。当时我20岁出头,科举知道自己是考不出什么的,但读书识字的底子却还好,跟着当时广西一个药房老板学生意。那个时候,外国人跑到我们那里还是很少的,大家都很稀罕。当年,来了一个洋鬼子,反正当时都那么叫,是个探险家。在不知道什么地方被蛇咬了之后被抬到镇子上。镇子上的大夫没本事治,开了点镇痛去毒的药,尽人事听天命了。给那个洋鬼子抓药的就是我。当时也没多想,虽然那洋鬼子疼得厉害,按照大夫的说法,也就熬上一天,但也就是图他钱给得多。药店其他几个学徒都拿洋鬼子当鬼,也就我敢挣这个钱。呵呵,真是天晓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