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场。”
明白了事情原委,他是一点都不同情丁沛,反而是有种快意,觉得凌逸做得很对。
李文斌却摇摇头,轻叹道:“他为人虽然可恶,但毕竟才十七岁,虽有口头威胁过凌逸,也没犯下什么大恶,若说因为这样就要让他死,这后果也未免太严重了些。”
凌逸听出其中的略带责备之意,却也没有生气,同寝三年,他对李文斌的姓格很是了解,虽说遇事冷静,行事机敏,智商颇高,但也有固执或者说死板的一面,就是对于法律和规则这两种事物的存在的认同,认为凡事都要有理,都可讲理,能够用言语解决的事情绝不动用武力。
这大概是和他父亲是律师不无关系。
“这个世界从来不是公平的,生命的价值也是可以不同,我可以去怜悯街头一只快要饿死的流浪狗,给它一口剩饭,也不会去顺手拯救像丁沛这样只懂仗着武力恃强凌弱的社会败类,然后让他去欺凌更多的人……至于十七岁,那真的不是借口。”
凌逸轻声一笑,道:“这个世界每天都会死去千千万万人,而这世上的好人本来就已经不多,若是什么也不做就能让这世间少一个坏人,那我的确不介意什么也不做。现在知道他死了,我没有后悔,也不曾庆幸,因为本来就是一个和我关系不大的人,而且并不被我喜欢,所以我为什么要为一个不喜欢的人而伤心难过该伤心难过的应该是他的父母,他们应该后悔,为什么没有将自己的儿子教得更像一个好人。”
李文斌认真道:“他虽然不是一个好人,但你也不说他就是一个坏人,这世间并非就只有这两种人,有的时候好人可以变成坏人,坏人也能因为某些原因变成好人,关键在于,你肯不肯给他一个机会。”
凌逸反驳道:“我以为真正的机会不是别人赠予的,而是要靠自己去争取,他若不是趁着我丹田未愈跑过来耀武扬威,出言威胁,而是出言示好,结交友谊,那就能把握住那个机会。他做出那种选择,等于是自己放弃了机会。甚至,我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已然是一种奢侈的提醒和暗示,也是他自己没有在意,那个附赠的机会,他仍然没有把握住。”
他吐了口气,道:“我和贝明轩的恩怨,说白了也就那么回事,可是他可有给我机会当初贝芝兰那一掌,若非我反应得快,向后退了半步,早已经丹田彻底破碎,而我之后得到了什么那可笑的二十万所以我现在明白一个道理,有时候规则和法律不是万能的,能够建立规则和破坏法律的人才是万能的。”
李文斌沉默片刻,才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