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总算能有点事情做,比起无聊的站在这里,实在是件令人开心的事。
看样子是个四十多岁的欧洲人,一头棕色的卷发,络腮胡,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十分得体。那人似乎并没有发现叶空跟在身后,手里拿着画展简介,每到一间展室都要驻足看上好一会儿。
皱了皱眉,叶空知道这家伙其实是在观察有没有人注意到他,虽然自己离得远,可一旦多次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肯定会引起他的疑心。虽然这样完全可以吓跑对方,但就好像小孩子喜欢某件玩具,玩够之前决不会扔掉一样,叶空并不希望这么快就吓走他。在脑海里略一分析这个贼走过的路线,转身向自己负责的展室走去。从这家伙兜的这个圈子来看,叶空认为他的目标一定在自己负责的那间展室,不用问,肯定是为了那幅达芬奇的素描来的。
果不出所料,二十多分钟后,欧洲人出现在叶空负责的展室门口。看到叶空对他笑了笑,这人也礼貌的点了点头,随即进了展室。叶空对二十一世纪的盗窃水平不太了解,因此对这人如何下手十分好奇,有意给他发挥的空间,干脆把头转了过去,装作观察楼下的情况,只是对讲机已经被他悄悄地从肩膀摘了下来。
对讲机话筒的背面有个金属钮,本是用来挂在肩上的,因为镀了铬,表面十分光亮,勉强当成一面小镜。叶空若无其事的拿着对讲机,通过金属钮留意着那个欧洲人的一举一动。
展室不大,里面的作品也不多,因此进去参观的人总是很快便会出来。因为只是一个私人的画展,得到邀请的人并不多,这个欧洲人先是装作被素描所吸引,凑到近前仔细观察。就在展室内其他人出去的一瞬间,欧洲人右手忽然在眼镜框上捏了捏。
叶空暗自点了点头,看来这个家伙也是个雅贼,作案的手法虽然如同小孩子玩的游戏一样简单且没有新意,倒也算是中规中矩。只是他却忘了,现在并不是三十世纪,这个欧洲人的作案手法至少在目前绝对称得上是独树一帜,也算是一种十分巧妙的手法。而且使用这种手法,无论从科技角度还是个人能力方面都有不小的要求,至少对于二十一世纪的窃贼来说决不是像小孩游戏一样简单。
“您好。”叶空挂好对讲机,拦住了正要走的欧洲人:“请问您会讲英语吗?”
“你说什么?”欧洲人说的是德语:“我听不太懂。”
“能不能请问您的姓名?”叶空微微一笑,用德语问道。
欧洲人显然对叶空一口流利的德语没有任何准备,稍稍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