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知道他酒量不佳,寻常不怎么碰酒,能让他记住的,定不是凡品。
「倒不是酒有多稀奇,宫中玉液无数,」封天极端着酒杯,「是当时的环境,让我记忆深刻。」
「那次也是年关将近,边城商贸繁荣,不少其它部落或者是附近邻国的商队,都来换取东西。」.
封天极缓缓说着,南昭雪认真倾听。
「我记得有一次打猎回来,遇见士兵正在盘查一支商队的通关文谍,他们说是西梁商队,因为不小心,文谍被酒水泡过,模糊了字迹和印章。」
「士兵不敢作主,正好我经过,就交给我看,我查验之后,又查过他们的车队,的确只是酒,也就让他们放行。」
封天极晃晃酒杯,酒香更深:「当时那个商队老板千恩万谢,非要送给我一小坛。
我不想要,他说,这是他们的***酒,只有西梁皇家才能喝得到。」
封天极把酒杯放下:「就是这个味道。」
南昭雪若有所思,总觉得此事
不是巧合。
那个年轻男人,似乎有意让她进入酒庄,那么多种酒,偏偏给她这一种。
南昭雪定住心神:「让暗卫看管那家酒庄,我倒要看看,里面藏的,究竟是人是鬼。」
「好。」
说话间,知州府到了。
门前还高挂着白幡,地上不少纸钱翻滚,隐约可听见里面的诵经声,还有哀乐声。
封天极挑着车帘:「这王知州未免把丧事操办得太大了些。」
按理说,孩子未成年,算是夭折,不该操办得太过隆重。
「许是父子情深?」
南昭雪说罢,拿出一小锭银子:「走,去吊个唁。」
依风俗习惯,肃城的红白事一样,都有人负责收礼金,记录下名字。
南昭雪让野风留在马车前,她和封天极进入知州府。
到门口,有接待的小厮,引着他们到帐桌前,写下礼金,记下名号。
南昭雪随便说了个姓氏,说是与夫人是故交。
府里到处一片雪白,每个下人都穿白戴白花,连偶尔跑过去的狗都裹着块白布。
封天极低声在南昭雪耳边说:「这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死了长辈。」
灵堂这边布置得更好,门前还有十几位僧人,正诵经超渡,白烛高燃,几炷香雾气袅袅。
这香味道淡雅,让人闻之心神宁定,实属上品。
灵堂中间停着一口上等棺木,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