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囔一句,继续旁若无人的大快朵颐。
林青山迷惑的扫量对方,这家伙头发乱糟糟的,侧脸和脖子处挂着几道抓痕,穿件特别不合身的连帽卫衣,手指甲盖里全是泥垢,脏兮兮的。
按理说他最近一直呆在旅行社,不该如此狼狈,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嗝!”
直到把最后一口饭扒拉进口中,吕晨才被噎的打了个饱嗝。
“喝点汤。”
林青山又把汤盆推到对方面前。
“我点了擒龙集团几层楼,又从巡逻车里逃走,现在市中心的电线杆上应该贴满了我的照片。”
吕晨牛饮几大口后,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开口。
“啥时候的事儿?”
林青山当场懵了。
“三四个小时之前吧,具体我没看表。”
吕晨摸了摸鼻子,伸出油乎乎的手朝蚊子道:“给我来颗烟!”
“你咋不提前跟我沟通一下呢。”
趁对方点火的空当,林青山埋怨道。
“说不说没区别,反正我肯定是要做的,谁也改变不了,如果不是今天机会特别合适,我想我根本不会跳下巡逻车,无非是蹲几年而已,我耗得起。”
吕晨使劲嘬了一口烟嘴,眼圈莫名其妙的红了,声音很小的呢喃:“我妈过世了,就在昨天住进新房子的当晚。”
“谁干的!”
林青山忍不住提高调门。
对于这个特殊的“救命恩人”,他是真的心存感激,不论是他千难万难的把自己送去医院,还是后来义无反顾的献血,都足够铭记一生。
“没谁,是她自己心梗犯了,走的很急很快,等我发现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吕晨摇摇头,昂脸看向天空,明明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但却始终强忍着没有流出来。
“唉..”
林青山叹口气,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
“老太太活着时候就希望能住进去大房子,也算满足了心愿。”
吕晨擤了一把鼻涕,趁机将泪水擦干净,露出一抹笑容道:“你说我是不是个孝子?算了,是不是都无所谓,反正我妈再也看不到我了。”
“当然是,生老病死是定数,别太往心里去。”
林青山毫不犹豫的接茬。
“我没当回事,不舍归不舍,不过反而松了口气,我现在的生活方式彻底变了,自己都说不准哪一口呼吸是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