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晨，去那边堆雪人。”

林小雨朝着一片白雪覆盖的天地跑去。

那边还没人去过，雪地上没有脚印，林小雨跑了过去，雪地上出现两行弯曲的小脚印。

许小晨看了一眼，发现杨亮在三十多米外，正给几个小孩子表演翻跟头。

许小晨走到了林小雨身边，一起堆雪人。

“小晨，堆两个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我。不对，要堆三个雪人，还有一个是许小小。”

“小雨，堆雪人不要起名字，因为雪人最后都会融化了，融化了就找不到了。”

“对啊，雪人会融化，可是将来我们会是一家人，永远在这个世上。”

雪人的身体诞生了。

“小雨，我们来给雪人捏个脑袋。”

林小雨像是没听到，先是看着雪人的身体发呆，然后蹲身坐在了雪地上。

“小雨，你怎么了。”

“小晨，我要和你拉钩。”

“为什么要拉钩。”

“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比交换奖品更重要的事！”

林小雨忽而认真起来，许小晨成年人的心态，能读懂林小雨的内心世界。

“小雨，如果你要我答应你，下次还考第一，那就可以拉钩。如果你要我答应你，岁恋爱，岁娶你，也可以拉钩。如果是别的事，就不能拉钩。”

“好吧，不拉钩了，可你一定要答应我，如果岁你娶了我，如果我和你有一个要去世，就让小雨去世，小晨一定要好好活着。”

“小雨，别乱说。”

“小晨，你别哭，我妈在豆腐坊里说，她愿意为我爸爸去死，小雨在大场里说，她愿意为小晨去死。如果小晨不在了，小雨就没有快乐了。”

许小晨坐在雪地里，双手捂住了脸。

“小晨，雪人还没有脑袋。”

“小晨，要不我们回家吧。”

“小晨，小雨饿了，想吃涮锅。”

为了岁小女孩林小雨的快乐，许小晨用上了精神胜利法，终于调整好了心态。

许小晨的双手用力揉了脸，当他移开双手里，眼睛里居然没看到泪光。

“小雨，先给雪人装个脑袋，然后就不用管大笨雪人了，回家吃涮锅。”

“嗯。”

当许小晨和林小雨给雪人装了脑袋，又用树枝划出五官，杨亮这才走了过来。

一起走在通往砖瓦房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