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两个容色一般的,所有的陪嫁丫鬟都爬上了新姑爷的床。张芳娘这才晓得,陈五郎亲自打发掉那些通房侍妾,为的不过是去了旧人换新人。
除了新婚第一日,陈子贤却是再没进过她的房。
正当张芳娘一颗心渐渐死去时,陈子贤却又突然对她和颜悦色起来,也连着在她房里宿了三日,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看着他一张温和的俊脸,对她温柔的笑着,不由生出了奢望,也许,浪子也会回头吧。
所以当陈子贤向她开口,说在外面惹了麻烦,急需银钱救急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拿出了铺子的产权。
拿了铺子产权后,陈子贤再次从她眼前消失了,如是再三,凡是他急需银钱时,就来陪她一陪,温声软语,说尽甜言蜜语。
她后来也学会了自欺欺人,若是用银钱就可以留住他,那把嫁妆都贴光又如何!
直到那一日,她午睡提前醒来,唤不到人,便从床榻之上下来,却意外的听到了两个大丫鬟的窃窃私语。
――“奶奶真是个傻的,五爷对她哄一哄,她就信了。”
――“这几日五爷都没回府,怕就歇在新置的外室家中了。”
她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听着那两个死蹄子吃吃的笑着,说什么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她那张床榻,陈子贤早带着丫鬟滚过了无数遍,登时一阵恶心。
从那以后,她死死的攥住了手里仅剩下的嫁妆,而陈子贤彻底的不再迈入正房,她一日又一日的煎熬着,每每看到陈子贤纳入的新欢,便忍不住发作一番,却搞得自己越发憔悴丑陋。
她仅剩下死死的抓住陈五奶奶的这个头衔,哪怕家中的事情在其他人眼里早就是个笑话,依然挺胸抬头的行走在夫人奶奶们的交际应酬间。
渐渐的,她听说了郭府新娶的二奶奶的诸多彪悍事,莫名的,对于郭二奶奶起了一丝微妙的情绪,直到在郭府亲眼见了二奶奶,又交流一番,才是真正的服了。
从郭府回来,她也想通了许多事情,当下便迫不及待的施行起来,首先把身边的丫鬟都叫了来,“你们也知道,爷根本不往我这里来,所以要是对爷有意思的,现在就可以出来,我把你们打发到爷身边去,剩下的,可就要一直陪着我这个失了宠的奶奶了。”
几个丫鬟先还屏声静气,以为她是假仁假义,待她真的打发了两个生的有几分姿色的去了书房伺候,余下的几个有点颜色的便站不住了,转眼间,她房里只剩下了些容貌平平的。
陈大奶奶倒是贤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