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秀秀瞪了郭志彬半晌,郭志彬始终微笑以待,侯了片刻,见关秀秀始终没有动作,郭志彬索性自己动手,把关秀秀腰间挂着的荷包拽了下来。
这是关秀秀前几日刚刚绣成的花样,传说极西之地有冰岭雪山,她便用素色丝线绣出了茫茫雪山的样子,上面皑皑白雪,偏偏于山尖之处又有七彩霞光,恰如日头初升。
她准备自己戴上几天过过瘾,就拿给舅舅做样子,如今吴家布庄里畅销的花样子,都是关秀秀的手工。
郭志彬得了这么个雪山荷包,稀罕的不得了,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瞥了一眼关秀秀,小心翼翼的退了一步,把新荷包收入了旧荷包之中,显然是怕关秀秀劈手来夺。
关秀秀啼笑皆非,一个荷包换了一块玉佩,这傻瓜,还以为自己赚了么!
关秀秀也不去理他,哼了声道:“给你便是了,也不是什么珍贵玩意。”
话罢,关秀秀紧走两步,追上了吴氏,身后一道灼热的视线始终黏在她身上。
关家母女回家后,吴氏跟关家老爹说了,关槐甚喜,拉着关大宝,父子二人喝了个一醉方休。
看着醉倒桌上的关家父子二人,吴氏狠狠的踢了关家老爹一脚,“这死人,一逮到机会就使劲喝!”
关秀秀却担忧的看着关大宝,她看的出,关大宝今日醉酒,一般是为妹子高兴,另外一般。却是对前途的担忧吧。
从郭家父子走了这许多日,关大宝想必心中已经压抑很久了,今日终于爆发出来了。
关秀秀帮着吴氏先把老爹搀回到了寝房之中,回过头。又把醉的东倒西歪的关大宝搀回了他的房间。
关秀秀打来温水,给哥哥擦了擦脸,又温好了茶水放到一旁。以防关大宝半夜醒来口渴。
关秀秀想了想,提起笔,写了张纸条压在了茶壶之下,轻叹一声,希望可以开导一下哥哥吧。
做完这些,她关好房门,悄然退了出去。
关大宝到底鲜少喝酒。这一喝,却是难受无比,到了夜半,口干的翻身而起,跌跌撞撞的擦着了油灯。一屁股坐到了长椅上,拿起茶壶就倒了一杯茶。
人口茶水却是温的,关大宝一怔,立刻反应过来,除了自己那聪明伶俐的小妹,还有谁如此细心!
心中不由缓缓的淌过一股暖流,关大宝双唇微微挑起,脸上带了浅浅的笑意,他喝完一杯茶。准备再倒一杯,一低头,却看到茶壶下面压着的纸条,双眉一扬,修长的手指拈起了纸条,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