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清摇摇头：“此舞叫‘采莲舞’，正好听得这西湖碧月，清儿即兴舞起，太后娘娘见笑了，至于它的来头，清儿自小就会，不过是偶然间跟我家厨娘学的。”

“是么？”昭和太后以手托腮，不知为何，她看了这舞蹈，心头竟然似乎压抑无常，一时之间，竟是连气都有些接不上。

采莲舞……连名字都一样，可不正是当年……可眼前的段子清，她又怎会知晓这采莲舞？教她的厨娘又是谁？难道一切都只是巧合？昭和太后闭上眼睛，那是她不愿意回首的过去。只是此刻她看着段子清的眼睛，总是不自然间便是有了种压抑感。那双眼睛……如此眉目分明，却好像，分明在哪里见过？一旁的秦公公则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段子清，也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

“罢了，段姑娘，你可知哀家今日召你前来，是为何事？”

“清儿明白，太后娘娘召清儿前来，乃是为了太后厢房内玲珑夜明珠失窃一事。”

“你知道就好。”昭和太后冷冷看了她一眼，但是并不看她的眼睛。

“你可知道，那棵玲珑明珠，是先帝赐给哀家的，举世无双，世间独此一颗，并有灵性，能反映人之命脉。这次是你管教无方，但是念在你尚不知情的份上，也并不能完全怪罪于你。”

“不，是我的错。”段子清突然上前说道，“是民女的错，是民女一手指使的，请太后娘娘赐民女死罪。”

段子清语毕，所有人再次惊呆了。

楚云惊愕地站了起来：“清儿，你……”他不解，实在不解，有什么样的理由和说不出的苦衷，要让她选择这样的方式死去？

段子清丢下头，昭和太后勃然大怒。

“你是在挑衅哀家吗？你以为皇上护着你，哀家就真的不敢把你怎样吗？”

“来人呐，给我拿下！”

几个青衣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行李：“皇上，太后娘娘，有何吩咐。”

“退下！”楚云呵斥道，他转向昭和太后，“母后，清儿无心，您不会跟她一般计较吧。”

昭和太后听得此言，更是不悦，险些便要发作，好不容易强压住心头怒气。

“皇儿，不是我要为难你的清妃，清妃此言，你也听到了，难道皇上要为了区区一个妃子，落得一个不孝之名不说，还要让天下人笑话皇上藐视王法吗？”

“王法？”楚云突然笑了，“什么是王法？如果真的要讲王法，那玲珑明珠失窃一事，母后您只怕也难辞其咎吧。”

陈嫣然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