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怒骂道:“家父病重?我说你们能不能找个合适点的借口?不想干了就直说!”
“这他娘才一个多月,‘家父病重’三十人,‘家母抱恙’五十人,‘回家相亲’八十人,‘体弱多病’一百二十人……你们想干什么?啊?真当老子提不动刀了?”
朱雄英这个气啊!
恨不得命铁塔二兄弟打断这些狗贼的狗腿!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
你们是东宫禁卫啊!
你们的主子还在这儿种地耕作呢,你们倒好,竟敢百般借口躲下山去?
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偏偏自家老子生性仁厚,即便看破了这些狗贼的真正心思,也从不点破,甚至连一句苛责斥骂都没有,更加助长了这种歪风邪气的滋生!
校尉闻言羞愧难当,头都快低到胸脯处了。
太子爷见状哑然失笑,却是对其出言道:“不用理他,下山去吧,孤不会怪你们的!”
得到这个恩典,校尉哪里敢继续待着,恭恭敬敬地向二人行了一礼,便径直转身跑了。
“老爹,你就不能惯着这些贱人,人都走光了,谁来种地啊?”
朱雄英气鼓鼓地开口道,还不忘朝校尉方向啐了一口。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这些个贱人就是看中了自家老爹生性仁厚,才敢如此得寸进尺,不当人子!
太子爷抬脚上前替爱子将斗笠戴正,这才解释道:“这些东宫宿卫,很大一部分都是勋戚子弟,因其父兄之功,得到荫封成为宫廷宿卫,本是一向光耀门楣的光荣职责。”
“但是为父现在一意孤行地来此种地,他们素来娇生惯养,不明真相的前提下岂愿吃这份苦、受这份罪?”
“跑了也就跑了吧,刚好可以替太子宫去芜存菁,留下真正可堪大用之人!”
朱雄英:“!!!”
老爹果真不愧是有史以来权势最大的太子爷啊!
看似简单,实则狡猾!
他不但将那些无能废物借此机会逐出了太子东宫,令一众功臣勋戚心服口服,挑不出半点毛病,相反人家还要承了他这个恩情,反倒是心中有愧!
太子爷,牛逼!
但是这么一来,问题就出现了啊!
“老爹,人手有些不够了啊!要不我去山下花银子再雇一批老农上山,悉心照料着?”
太子爷闻言长叹一声,点了点头赞同道:“也只有如此了,虽然这可能耽误百姓农时,但是甘薯事关江山社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