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皇子再怎么说也是皇上亲儿子,至亲骨肉,皇上怎么可能对其不管不问,任由昔年的仇敌苛责培养他!
也就是说,皇上早就知道一切,放任张定边在京师乱窜?
这是……为什么啊?
唉!
宗泐喝了一口香茗,长叹道:“多事之秋啊!”
沐讲禅师闻言不置可否,二人一时无言,静静地品着香茗。
不知多了多久,宗泐大和尚再次开口问道:“师兄,为何会收下十三皇子为徒?难道此子根骨惊人?”
“就那个小兔崽子?**了衣服扔大街上贫僧都懒得看他一眼!”
沐讲禅师闻言登时嗤笑了一声,没好气地回答道。
朱十三那个小王八蛋,除了长了一张毒舌妇般的贱嘴,一无是处!
见宗泐满脸的茫然与不解,无敌刀客张定边长叹了一声,这才缓缓解释清楚了来龙去脉,尤其是朱雄英以湖口县数万百姓威胁自己出山一事,令宗泐大和尚为之倒吸了一口凉气。
以数万百姓的生死,威胁强迫一人出山!
此子心性,未免也太毒辣了吧?
颇有一副“为达目的不惜代价”的姿态!
自己这是收了个什么玩意儿当弟子?
日后他不会恩将仇报吧?
一时之间,宗泐大和尚不由心乱如麻,第一次对收皇长孙为弟子这个决定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若是将满腔计谋全部教予他,那此子会将大明祸祸成什么模样?
不行!
绝对不行!
“这才是贫僧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入住天界寺的真正原因!”
“此子心性太差,且天生自带一股匪气,加之身份尊崇,倘若无人加以约束制衡,贫僧只怕将来他会成为霍乱天下之人!”
张定边凝重开口道,锐利的眸子射向了柴房,似乎想要看穿皇长孙的内心。
此刻柴房之内,朱十三正骑在朱雄英身上,对其报以老拳,发泄着内心积压已久的怒火。
自知理亏的朱雄英只能抱头挨揍,时不时嬉皮笑脸地出言缓和气氛。
少年郎能有多大的气力,不到一会儿,朱十三便气喘吁吁,停下了手来。
你娘咧!
终于消停了!
朱雄英无力地瘫软在地,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十三郎闲聊了起来。
得知张定边让这位十三殿下一路沿街乞讨,朱雄英在心中默默地向老张头竖起了大拇指。
“十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