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韩宜可坚定地走了出来,跪地高喝道:“启禀太孙殿下,微臣认为大明绝不可出兵安南!”
朱雄英:“???”
满朝文武:“???”
你娘咧!
你是真敢说啊!
你韩宜可是真不怕死啊!
大军出发之前你怎么不说呢?
合着人都走老远了,你现在感觉不行了?
咋滴还能给你把人调回来啊?
呸,啥也不是!
朱雄英一脸无语地看着这个忠正贤良,不得不暗自慨叹这厮的头是真铁啊!
前前后后因为犯颜直谏,触怒龙颜,都已经四五次入狱,饱受牢狱之苦了。
但即便如此,这厮还是如同打不死的小强一般,遇上看不顺眼的人和事就是一阵怒喷,偏偏人家口才超好,满腹经纶,且又是为了家国大义,谁还都挑不出半点毛病。
“为何不可?老韩啊,别哔哔赖赖了行不行,差不多得了,你不嫌烦孤还懒得听啊!”
这话一出,下一秒朱雄英就后悔了,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殿下此言荒谬绝伦,虽然殿下年幼,却身负监国重任,应当广开言路听取群臣意见,发扬光大太子殿下遗留下来的美德,振奋鼓舞仁人志士们的士气……”
“行了行了,打住打住,老韩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孤错了好不好?你赶紧说说,为何不可攻打安南?”
朱雄英是真的怕了,继续让这厮滔滔不绝地讲下去,自己这回笼觉定然泡汤了。
这种头铁的忠正贤良,最是令人无奈。
你说人家一心为国,冒着生命危险犯颜直谏,指点君王过失,这是何等赤诚的爱国之心?
废了他或者杀了他,都会令朝臣士子寒心,自此阻塞谏路。
不理他吧,他偏偏一点自觉性都没有,蹦跶得更加欢乐了,这让人上哪儿说理去?
韩宜可闻言一愣,而后急忙开口道:“殿下,我大明乃是安南的宗主国,且作为藩属国,安南自大明立国之后终岁朝贡不绝,两国邦交往来长达近千年之久,安南近期并未做出任何忤逆大明之举,我大明师出无名不说,即便攻灭了安南小国,反而会得不偿失,致使四方藩属离心离德……”
“打住,谁跟你说的,我大明师出无名?”
朱雄英再次粗鲁无礼地打断了韩宜可的进言,捏着眉心解释道:“我大明并非师出无名,而是有着两大合理合法的理由。”
“其一,大明受安南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