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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牛是个石匠,他爹是石匠,他爷爷是石匠,所以他也是石匠。
在这个时代,手艺往往是代代相传的,当个石匠其实并不是什么高尚的职业,也仅仅只能是养活一家人,若是跟后世相比,这种养活根本连小康都还算不上,但张牛他还是只能当个石匠,因为他只学会了这‘门’手艺。
当然,如果他爷爷有钱让他爹读书或者是他爹有足够的钱让他去念书,那么或许他们家中可以出一个读书人,最终进入朝廷为皇帝服务,那样他就不用继续当一个石匠,可惜这只是一种假设,现实就是他爹,他爷爷还有他,三代人,此时都在刘家庄,修筑城池。
不过他们都是自愿来的,事实上刘家庄在这件事情上没有强迫任何人,按照刘的要求,只是将招募匠人的广告在全益州境内四处散发,那高额的工钱,自然而然的就吸引来了像张牛一家三代这样的匠人。
只因为在刘家庄领导的工钱,一天要顶在其他地方辛苦三天,这样的好事,张牛一家都不愿意错过。
眼瞅着即将放假了,张牛一家三代人心中都是乐呵呵的,只因为他们算计着今年回家可以大大方方的买上酒,割上‘肉’,扯上布匹之类的,让家里面的那些‘女’人孩子高兴高兴,过一个开开心心的‘春’节。
可是,当张牛听到刘无心的感慨时,心中突然有了一些触动。
“爹,你不是说,若是等到城池修完,我们的工钱,足够让我们在这刘家庄买一栋宅子了么?”
“嗯,应该够了,前些天那秀才不是来念过了么,虽说宅子买下来之后,咱们还得缴税,可是城里面的活多啊,只要咱们手艺好,肯干,别说是缴税,过几年给你讨个媳‘妇’再买宅子,那都不是问题呢!”
张牛的爹,叫张清泉,这名字,还是当初老张‘花’了两刀腊‘肉’,请村子里的秀才给起的,等到张牛出生的时候,他家里实在是舍不得两刀腊‘肉’去换一个名字了。
“买宅子,讨媳‘妇’儿?”张牛今年都是二十多了,因为家里的条件不行,加上身为石匠,整日里都东奔西走的,讨媳‘妇’的事情就这么一年年的拖下来,全家人也都在为这件事情着急。
“爹,既然如此的话,那我过‘春’节,就不回去了!”
沉默了片刻,张牛突然开口说道。
“不回去?你要干啥?你娘可想死你了!”
“爹啊,从这里回家,还十来天,到时候回来,还得要十来天,把这些时间用来上工,可以领到多少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