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刘涚是个军人,对文学和历史研究不多,所以他不知道“上有其好,下必甚焉”这句话蕴含的深刻意义,更不知道若是一个国家、一个社会被打上这句话的标签之后,就距离破败不远,这命运金国同样无法避免。
刘涚只知道,挨过这一茬他距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他低头,佝偻脊背不是屈服,而是忍辱,是负重,他不想毫无意义的死在这里,他要逃出去,还有人在等着他,他坚信还有人在等着他!
辛辛苦苦顶着烈日打扫完战场,刘涚跟其他俘虏一起被带回战俘营,回到专属于他的一个角落里。
这个战俘营里有百来号人,每天都有新来的,每天也都有不堪折磨和伤痛死掉的。
其实金兵在这里匆忙设置的战俘营并不严密,也不需要太严密。因为这里收容的是战俘,大多身上带伤,能够自己站稳就算是状态比较好的,更不用想有余力反抗什么。
只有刘涚是个例外,。
“大腿要平,腰身要挺,对,肩膀放松,力量集中在腿和腰上!”
辛辛苦苦顶着烈日打扫完战场之后,刘涚终于又回到战俘营当中。整个战俘营里有百来号人,每天都有新来的,每天也都有不堪折磨和伤痛死掉的。而刘涚跟那些战俘不同,他是在金兵圈定营地的时候,就被活捉。
跟刘涚一起被活捉的,还有一个孩子,今年不过七岁,名唤杨再兴。
在被捉之前,刘涚跟杨再兴已经认识了差不多有三个半月,两人在这片山林里相依为命,杨再兴很依赖刘涚,几乎已经将刘涚当成他第二个父亲。一辈子没结婚的刘涚不得不认可了这个干儿子,为了让其能够在这乱世活下去,刘涚不得不开始让杨再兴开始接受他的严格训练。
即便是两人一同被金兵抓获扔入战俘应该,刘涚仍旧没有让杨再兴停下。
此时杨再兴正按刘涚的要求扎马步,看他小脸蛋儿满是凝重的开始,刘涚点点头。
“啪!”
小石子落地的声音惊动了刘涚,他深吸一口气,抬头挺胸走出这个阴暗的角落,外面,靠过来的几个战俘见他出来,立刻跟他交换了个眼神。
金兵尚武,这用腕口粗细木桩子扎起来的,狭小而肮脏的战俘营,哪怕就是低贱的狱头都不会进来,他们只会在外面时不时的逡巡走动,若是里面的战俘们老实,两边就相安无事。
此时正好有两个金兵叼着草茎隔着木桩栅栏跟刘涚擦过,四道眼神几乎没在刘涚身上停留,更多的倒是着落在那些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