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忍不住怒声大骂，李斯等大秦重臣指责完赢长生后，心脏狂跳不止。

能够总结出历史周期律，并提出别出机抒又让人深思的六国灭亡主观原因。

九公子赢长生确实有大才，远超很多大秦公子。

可是赢长生胆子也太肥了。

当着嬴政的面，直言嬴政死后的大秦状况，并断定大秦有可能二世而亡。

“很好！”

嬴政龙眸射出锐利如剑的神光，看到赢长生丝毫没有畏惧，道：

“继续说下去。”

“父皇，你的智慧，能力，手段皆是帝王中顶尖的存在。”

“可你可曾听闻过一句话，皇权不下县。

你在咸阳制定在如何英明的决策政令，一步一步被官员推行下去，可总是会难免发生扭曲。”

“大秦基层的县级单位中，依靠着的，并不是大秦的律法和法度。

而是县中的豪绅，乡绅他们的言行。

你是大秦皇帝，他们是土皇帝，你管不到大秦一个遥远县城中的百姓，可他们却能一言而决，轻易叫人家破人亡。”

嬴政双眸中的威光更盛了，闪过几分炽烈杀意。

皇权不下县，是诸国都普遍存在的，但赢长生具体所说那些乡绅，豪绅的强大权力，却是嬴政从未在奏章中听到过的。

那会是真的吗？

要真是那样的话，大秦最基层可都糜烂了。

见嬴政面露疑惑，赢长生道：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父皇若是有疑问，不妨亲自亲眼看看，咸阳之外的县具体是什么情况。”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仅仅就这一句话，就让嬴政所有疑问咽了回去。

自扫平六国以来，他长达十几年的时间里，已经没有再巡视大秦了。

他只是坐在咸阳城中，通过批阅来自大秦各地的奏章，以了解大秦各地情况。

可是正如赢长生所说，那些贪安生出惰性的大秦官员，会不会欺上瞒下呢？

大秦各地最基层的县中，又究竟是什么情况？

他需要去巡视，亲眼看看。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句话说得很好。”

“可长生，你亲眼看到过？”

“看到过，我不仅亲眼看到大秦基层的情况，而且看到过诸国各地基层的情况。”

“也正是看到过九州诸国各地基层情况，我才敢确保我的屠龙术，足以推翻大秦，推翻大唐等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