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
某座无名山的峰顶之上——
摄津赖光负手而立,聆听着远方的欢呼声。
尽管青登等人身处他的视界之外,但其目光却依然牢牢地锁定住东方。
这个方向,正是青登等人所在的方位。
冷不丁的,他用力地扯了下嘴角,露出不屑的表情。
“哼!蠢货!”
“若是乖乖地听我的话,设法取得长州、土佐的帮助,即使无法战胜橘青登,也能给他带来莫大的麻烦。”
“本来还指望他们能将京畿的这淌水,给搅弄得更浑浊一点。”
“看样子,土一揆终究是不成气候啊。”
摄津赖光并非孤单一人。
他的左手侧伫立着一位膀大腰圆,剃着个和尚似的大光头,脖子和脑袋一样粗的壮汉。
光头暗自沉吟,作思考状。
摄津赖光注意到了光头的异样,于是问道:
“海坊主,怎么了?有什么心事,但说无妨。”
光头踌躇了一会儿,随后瓮声瓮气地说道:
“阁下,我认为,吾等此次的‘助力土一揆’的行动,并非徒劳无功。”
“至少我们亲眼见识到了新选组的实际战斗力,以及橘青登的用兵水平。”
摄津赖光听罢,轻轻颔首。
“示敌以弱,调虎离山、暗度陈仓、擒贼擒王、穷追猛打……不得不承认,橘青登确实是在此战中展现出了不一般的用兵水准。”
“他将上述的这些计谋,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把战斗力最强的那几只部队,安置在本阵。”
“然后故意在地势平缓、绝对会遭受敌人的重点进攻的东面战场上,布置少量的部队,引诱敌人派出大队人马来攻。”
“待对方派出大量兵力去进攻东面,以致本阵空虚之后,就亲率骑兵队绕至敌营的侧背,自出人意料的方向发动奇袭,一举攻进敌营。”
“再之后,不顾其他,直接瞄准敌营的本阵,直取敌将首级。”
“为此,不惜追出上百余里。”
“在发现后方的大营失陷后,前线的敌军势必会出现动摇。”
“届时,便由留守本阵的部将来发起总攻击,派出一直坐镇在本阵的那几支部队,以逸待劳,一鼓作气地掩杀上去。”
“虽是很老套的战术,但也是百试不爽的战术。”
“橘青登身怀不容小觑的军略能力。”
“至于新选组,也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