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很庆幸,我们还活着,但他们死了,因为有些人活着,我们这些人就不能活。郑磊,任何时候,不管你再难,也不能变成那些人。我说的你能听懂不?”
郑磊点点头。然后我俩打着手电开始在鸟窝鸡窝里找蛋。摸着摸着,郑磊小声喊我,我过去一看。原来一只老母鸡啄破了他的手套,我心想这当兵的人怎么还这么娇气呢。鸡钎(吕南方言:被鸡啄)了一下,还喊我过来看。我正诡异的望着他,他又往里指了指。呦呵,原来这里面新孵了一窝小鸡儿。革命有希望了,看来以后收鸡蛋要注意了。我俩又蹲着看了一会儿,我重没有觉得小鸡这么好看,这么好玩过。
又看了一会儿,我正想站起来,看到鸡窝外面卧着一只小鸡,我伸手抓它,小东西也不跑,我想把它放回鸡窝里,结果它忽然腿抖了抖不动了。郑磊也看见了,接过手里一看,道:“黄哥,这小鸡看来不行了,被老母鸡从鸡窝撵出来了。”我忽然觉得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郑磊小心翼翼的把小鸡放在地上,小鸡脑袋已经歪了。
黄哥手忽然攥得很紧,真的攥得很紧,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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