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欺负我……”叶丽一路哭着闯出了小舞厅。
“王……您别计较,她从小被家里人给宠坏了,不知道轻重……”姜小媚在心里重重地一叹,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丫头啊,怎么说你才好呢?
王学平象没事人一样,淡淡地一笑,说:“我有个妹妹也和她脾气一样,刁蛮任性,古怪精灵,经常闹出匪夷所思的笑话,唉,我也是头疼得要死。”他自然是指严冰那个小魔女。
姜小媚妙目一转,笑道:“感谢你的宽宏大量。”她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越是大人物,越是说一套做一套,口不应心。
知人知面不知心,姜小媚无法确定,王学平会不会在应景的时候,来个借题发挥,把总帐算到叶副主席这一系人马的身上?
恍然醒过神的熊大huā,小声提议说:“老同学,不如咱们换个地方透透气?”
这时,听见动静的服务员,快步走过来,迅速地把地面上的玻璃残渣和酒液,清理干净。
王学平笑着摆了摆手,说:“下午被她开罚单的时候,我已经领教过了。和我那个干妹子比起来,叶丽只能算是入门级的小淘气罢了。”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骄纵跋扈的**,王学平见得多了。类似叶丽的行径,不过是见怪不怪的小儿科罢了,有生气的必要么?
王学平之所以选择留下来,也是想在不暴lù身份的前提下,近距离地观察一下李小远。
一起同过窗的副厅级领导干部,其实是一笔分量很重的人脉资源,王学平初来乍到,也有培植一批自己人马的现实需要。
“老兄弟,为了有缘相聚,干杯。”王学平又替熊大huā倒了半杯酒,再一次把酒杯递到了他的手里。
“干!”熊大huā想走,但又舍不得走,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熊大huā干巴巴地笑了笑,陪着王学平喝下了杯中酒,也许是嘴里发苦,喝下去的美酒,居然没滋没味。
王学平其实是不想让熊大huā太过难堪,姜小媚为她这个惊人的发现,感到异常的震撼。
仅从熊大huā的表现来看,姜小媚断定,他很可能还不知道王学平的真实身份。
站的高度不一样,所处的环境不同,姜小媚考虑问题的角度,也迥然不同。
越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就越难交到意气相投、没有杂念的知心朋友。
姜小媚本身就是省里名列前茅的大宅门里的女人,平日里,她见惯了趋炎附势,蝇蝇逐利的世间百态。